顧辭好不容易睡了會,就被這一個兩個的打擾。
秦珩想宰了他們的心,在此刻達到峰值。
他快步邁出去,想收拾那群人。
可他依舊是小孩體型,顧辭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得異常端莊又穩健的腳步,忍不住輕笑出聲:“好了,别生氣,可能是有什麼要緊事。走,我們去看看。”
顧辭起身,三兩步小跑上前,追上秦珩。
她彎腰準備把秦珩抱起來,秦珩有些受寵若驚;“顧、……顧辭。”
“現在對外我可是你姑姑,被人看見我讓小孩在後門邁着短腿追我,該說我了。”
“誰敢說你。”秦珩壓着眼皮,一張少年氣的臉上多了幾分兇狠,“我替你收拾他們。”
“好吧。”顧辭坦誠交代,“我怕你和他們打起來,拳腳不長眼的,小孩子皮膚嫩,别給你打破相了。”
顧辭說着,又手癢,忍不住輕輕掐住秦珩一塊臉頰肉:“你現在太可愛了秦珩。我可舍不得你被人碰到臉。”
秦珩的怒氣瞬間消散,手足無措地僵硬在顧辭懷裡,任由顧辭對他揉捏搓弄。
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那你捏吧。我不怕疼,重一點也沒關系。”
“不行,一會該給我捏紅了。”
顧辭再喜歡也隻是捏了一會。
她打開門,在門口看見一群有些眼熟的人。
“你們……”
“你這女騙子不會已經忘記我們了吧?”
“就是,我們可是被一起壓上飛船,丢到這個鬼地方來的。我們受苦受難那麼久,你倒好,騙到荒星來了,現在還收買了一群人替你說話,你不嫌害臊嗎。”
顧辭“哦”了一聲。
她說怎麼那麼熟悉,原來是那群廢物點心。
顧辭異常誠懇地:“沒想到你們也在地下城,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畢竟當時進入地下城,還有些限制條件呢,能進來的多少得有點本事。依照她對那幾個廢物點心的認知,估計是走狗屎運了。
“你!”為首的藍毛廢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他憤憤道,“我們當然不像你,我們不會就是不會,可不會謊稱自己是治療師騙人。”
藍毛扭頭喊自己的同夥,厲聲吼道:“跟我一起,把這女騙子的診所給砸了!治療證沒有、精神體沒有,她憑什麼當治療師!”
幾個廢物點心壓根不知道,現在的顧辭早和當初大不相同。
他們可是專門挑着沒人的時候來的,他們觀察過了,這診所裡有幾個兇神惡煞的家夥,不過他們今天都不在。
診所裡隻有顧辭和一個看着就軟綿綿的小孩子。
藍毛略帶嫌棄地看着秦珩那張還帶着奶瞟的臉:“嘁,滾滾滾,一個小屁孩擋什麼道呢。”
他擡腳,想踹開秦珩。
秦珩眼神一暗,已經替藍毛想好了他的死法。
可誰也沒想到,最先出手的竟然是顧辭。
顧辭手腕一翻,面前虛空驟然竄起兩團烈焰。
火苗幾乎直接舔上藍毛睫毛,他吓得連連後退,跌坐在地上。
“啊啊啊,你你你,你怎麼會有異能,你不是沒覺醒精神體嗎?”
顧辭冷着臉,一張精緻的臉上露出隐隐的憤怒:“你剛剛想做什麼?想踹他是嗎,嗯?誰派你來的?”
“我……我就是自己來,我看你騙你不爽,我想讓大家看清你的真面目罷了。”
“繼續編。”
火焰不停,反而燒得越來越猛。
藍毛吓得結巴起來,等火焰真燒焦他一小撮頭發時,他才閉上眼,哭叫着求饒:“我說,我說。有人懸賞,說搞垮你的診所,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巨款。我們實在是不想呆在荒星了,就想着拿到這筆酬金,逃離這裡。”
“是誰發的懸賞?”
“我不知道。他們戴着防毒面具,看不清臉。”
秦珩冷漠道:“廢物。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還是燒死算了。”
顧辭和他一唱一和地:“燒死嗎?是不是太狠了?”
藍毛在地上磕頭:“對對對,我們傻逼罪不至死。”
顧辭:“鑒于他剛剛想傷害你,還是先用火燒光他的頭發,再把他吊在我們診所門口風幹好了。”
聽起來更吓人了呀!
這下不止藍毛,身後吓呆的幾個廢物點心,撲騰幾聲,跪在地上,瘋狂開磕:
“對不起!”
“我們有眼無珠!”
顧辭沒說話,故意吊了他們一會。
幾個被賞金蒙蔽雙眼的廢物點心更害怕了:“顧、顧辭……你到底想做什麼。我、我們說到底,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要真在荒星把我們殺了……”
顧辭:“所以呢?會怎樣?”
“我們就跪下來再多給你磕幾個頭!”
‘砰砰砰’
連續的撞擊聲,聽起來是一點沒收力。
這群人大概是被顧辭的能力吓到了,此起彼伏的“老大!我們錯了!”,吼得像是要讓整條街上的鄰居都聽見。
顧辭被吵得有些頭疼:“行了,閉嘴。”
她也不是真想弄死他們,隻是忽然被他們吵醒,又讓他們質疑一頓,心裡有些微弱不快。
秦珩卻還是很生氣:“就這麼放過他們了?”
顧辭眼睛一彎,走上前,笑着捏開他們的嘴,往他們每人嘴裡都丢了一顆藥丸:“去給我弄清楚,是誰發布的懸賞。”
“咳咳咳,嘔、嘔——”
一個個拼命摳挖嗓子眼,卻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