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一番話,直接将薛沛白打擊得面色慘白。
後者又羞又惱,轉頭又委屈巴巴地去看顧辭。
顧辭頭疼,無奈笑起來,打着圓場:“都是夥伴,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現在我們共同的目标就是找到背後之人。”
顧辭轉移話題:“岩炎獸應該不會自己逃跑吧?會不會是被那些人教唆或是……用了什麼特殊手段,牽制了它?”
顧辭又問:“它有什麼弱點沒有?”
秦珩回憶了一下:“有。岩炎獸很重視親緣。它或許因為那隻老岩炎獸将死時被人封禁而不滿。”
“那、那個……”藍毛痛苦求救,“還沒殺、殺殺、殺完菌嗎,我覺得我要凍死了。”
顧辭輕咳一聲,這才想起他。
“有件事要和你說一聲,在你瀕死時,為了救你,你的精神體和我做了交換。我救你,你脖子挂着的項鍊得給我。”
不就是一條項鍊?
“給你給你。你要喜歡,等我回家了,我送你十箱八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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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拿到想要的東西後,暗示道:“剩餘的解藥現在還沒做好。大概需要等上幾天。”
雖然有金手指藥箱在,制藥什麼的小菜一碟,但顧辭現在學乖了,要給病人多留一些等待時間,以免他們覺得自己不專業,随便糊弄制藥,回頭又去外面蛐蛐自己,影響她的聲望值。
藍毛一行人卻是沒這麼多心眼的,顧辭說什麼他們就信什麼:“好好好,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以前的事,我們和你道歉,你千萬别往心裡去。”
說着,藍毛又扭頭去喊自己的同伴:“你們身上還有沒有什麼漂亮的項鍊首飾什麼的?全拿出來送給顧醫生當醫藥費。”
幾分鐘後,顧辭面前堆滿了一堆閃閃的‘禮物’。
“等我回去了,我送你個拳頭那麼大的鑽石!”
“還有我,我把我媽最喜歡的皇冠偷來送你!”
顧辭:呃……倒也不必如此。
不過藍毛誤把神器當做普通裝飾品也挺好,至少避免了相關争執。
顧辭又和他們約好時間,到時候拿了最後解藥,然後帶他們去找武器庫。
臨走前,藍毛又慫了:“萬一他們還盯着我們怎麼辦,我們不會一出門就死了吧?”
顧辭:“當然不是讓你們回自己的住處。”
她扭頭看薛沛白:“你帶他們回你那。”
薛成禮擔心弟弟,給薛沛白的地方重新加固了防禦屏障,現在還有24h不間斷的守衛,守衛們每隔十分鐘就會互相通報一次。
一旦超時或者失聯,就會啟動一級警備狀态。
可以說,整個地下城防禦力最強的地方,現在就是薛沛白家了。
顧辭心裡羨慕:指揮官可真是星際好哥哥。要是外公還活着的話……應該也會像薛成禮這樣,不顧一切将所有的好東西都給她。
“在想什麼?”秦珩不動聲色靠過來,“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告訴我。”
顧辭不想讓他擔心,溫柔一笑:“沒事。我就是想,背後之人無論是出于什麼目的,但屢次三番這麼膈應我,真是可惡,我們可不能放過他。”
“嗯。我們不放過他。”秦珩忍不住在心裡回味着‘我們’二字,愉悅的心又開始幸福得冒泡。
可胡檬卻突地蹦跶過來,它輕車熟路跳到顧辭肩頭,蓬松尾巴甩來甩去,親昵蹭着顧辭的後背。
“哈哈……癢,别鬧。”
胡檬很在意自己精神體的地位:“還有我,我也是會幫忙的。”
“當然少不了你了。”顧辭揉揉它毛茸茸的腦袋,“忘了誰也不能忘了我們偉大的戰略家呀。”
胡檬很滿意,某位秦上将卻心裡很不是滋味。
剛剛還好好的,明明隻有他們兩個人。
現在狐狸來了,薛沛白也跟着來湊熱鬧。
最煩的是——
秦珩面色不佳地盯着荊岚:“你來做什麼?你一個星際遊俠還不離開?回你該去的地方?”
荊岚笑嘻嘻的,仿佛看不出秦珩對自己的敵意:“都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朋友了,說話這麼見外做什麼。現在你們有難,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啊,我會站在你們身邊,陪你們戰鬥到底的。”
薛沛白:“我呸。一個外來者還陪我們戰鬥到底。”
他對任何想加入的新成員都抱着強大敵意。
“我們人數已經夠了。”薛沛白拿胡檬先前的話堵人,“智力擔當、戰力擔當、輔助治療、還有控制系,我們都有了,你說說,你能填補什麼空位?”
荊岚:“樂子人?我能給你們帶來歡樂?”
對上一群握拳的人,荊岚收起嬉皮笑臉:“好了好了開個玩笑。不過我有個疑問。”
他看向薛沛白:“冒昧地詢問一下,請問你是隊伍裡的什麼擔當?”
薛沛白:“……”
胡檬扒在顧辭肩膀上,笑得左搖右晃;“哈哈哈哈……他是腦殘擔當。”
薛沛白:“閉嘴!”
顧辭:“見笑,我們隊員是比較愛開玩笑,但一般都很靠譜。”
荊岚:真是服了。
他開始懷疑自己想留下來的決定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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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顧辭的藥劑研制完畢。
說實話,她也沒想到這次研制時間那麼久,竟在約定時間前一小時才做出來。
她心裡有些微弱的不安。
胡檬感受到顧辭的憂慮,很貼心地趕來安撫她:“别怕,不就是去看看情況。真有什麼不對勁,我們這麼多人,能怕他?”
胡檬舉起手,操作幾下,機械臂在顧辭面前不斷轉換武器形态:“看,我又改造了一些。”
它有些臭屁的:“他們那群沒見識的,看見什麼都說是高級武器。我自己可就是一個小型移動武器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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