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立刻把秦珩放下來，走到邱憐的辦公桌面前：“胡檬，你來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胡檬輕松躍到椅子上，一雙狐狸爪子異常靈活。

“我看看。”

“竟然這麼謹慎，還設置了這麼多密碼？不過這可難不倒我。”

胡檬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把邱憐電腦裡隐藏文件夾都一并扒了出來。

“找到了——”

《器官種植計劃書》

顧辭：“這什麼？”

她湊過去看，卻發現這是一份空白文檔，隻有最後一頁，密密麻麻的簽名。

顧辭不太相信，她指着那一片空白：“裡面沒有設定什麼程序，故意讓這裡顯示不出東西嗎？”

胡檬搖頭：“沒有。就是空白的。”

秦珩：“既然有這麼個東西的存在，就不可能是空白。要麼這項計劃還沒開始，要麼……在别的地方。鑒于已經有這麼多人的聯合簽名，我認為是後者。”

顧辭：“那沒有辦法了嗎？”

“也不是沒有。”秦珩下意識想給顧辭指，卻忘了自己現在個子矮，他很有氣勢的動作在旁人看來，就是個小孩在做無用的努力。

踮腳。

還差一點。

秦珩臉都黑了。

顧辭笑道：“要說什麼，我幫你指？”

秦珩抿着嘴，臉上的羞紅半天退不下去：“咳……你們看這些名字，分了好些行。這種聯合簽名一般都是按照地位排序。地位高的在前面。這個邱憐隻是個高級醫師，所以排在中位。要想查清楚，我們可以去找最前面的人——”

首位是一個特殊的花體，那字符胡檬都沒見過。

再往下是——

白蔓然。羅玉。

顧辭：“還記得剛剛進來前，那個檢查員對程一說的話嗎？他說‘白教授和羅教授有是事，所以最近幾天都不在。’那我們去找到她們的辦公室就沒問題了吧？”

胡檬：“我找找啊。我沒猜錯的話，這裡應該也有那些辦公室排班表吧。”

它找了一陣：“有了！”

-

半小時後，顧辭抱着脆弱的侄子，邊哭邊走出診室。

新藥集團的員工好奇地打量着這個哭得很傷心的漂亮女性。

先前的檢查員過來迎接她們：“邱憐醫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邱憐’歎氣：“症狀有些複雜，我去找找其他人幫忙。”

“很複雜？”檢查員覺得奇怪，“這樣一個小孩子的病，您竟然治不了嗎？”

‘邱憐’拿出自己的員工卡：“我要去拿點藥，幫我刷卡。”

“好的邱憐醫生。”

檢查員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照做，幫她們刷了卡。

奇怪……是他眼花了嗎？他怎麼覺得這幾人的影子格外長？

見了鬼了……

他揉揉眼睛，發現好像是自己的錯覺。

哦，就說吧，難不成青天白日的，邱憐醫生她們背後還能跟着什麼隐形人不成？

-

‘藥房’。

顧辭她們停下腳步。

‘邱憐’：“到了。不知道她的卡還能不能刷，要試試嗎？”

桑挽：“萬一報錯，響警報怎麼辦？”

‘邱憐’：“那怎麼說？不是，你們幹嘛都這麼看着我啊？”

顧辭：“天賦啊——”

胡檬點頭：“是呢，要不說你牛逼。”

面前的‘邱憐’是荊岚假扮的，以前聽荊岚提起過他的能力，但親眼見到的時候，衆人還是被不小心震撼了下。

荊岚：“……”

他咬着牙：“别廢話，還開不開了。”

他趕着救妹妹呢。

顧辭：“開吧。都到這裡了，考慮那麼多也沒什麼用。”

她們之前做得打算可是硬闖，現在已經比計劃少走了走那麼多彎路，所以前路再困難，又有什麼可怕的呢？

荊岚：“好。”

他将邱憐的卡貼在感應區。

“滴滴——”

“驗證通過，請進。”

身份核驗通過，衆人松了口氣。

“等等。”秦珩叫住他們。

“怎麼了？”顧辭剛發問，就見地面亮起密集的紅色激光網。

要是她們剛剛就這麼進去了，現在應該已經人腿分離了。

薛沛白：“這也太惡毒了，自己人還這麼搞啊？”

秦珩斜了他一眼，目光中帶着些審判：“如果是自己人的話怎麼可能不知道，防得就是我們這樣無故闖入的‘外人’。”

“好了，接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我們進去看看。”顧辭問席琳，“這兒你‘來’過嗎？”

新藥集團應該和那個工廠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某些設施也有幾分雷同。

席琳點頭：“初看很像，看多了不太像。”她比劃了下，“如果是在工廠，應該不會擺很多無用的東西。”

确實如此，上次匆匆觀察，顧辭的确發現工廠内部的物件，大多實用性很強。

且暗黑。

各個意義上的。

“那有個箱子。”桑挽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