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捏着納米槍的手緊了緊，别在身側的左手悄悄抓向魔方。

剛剛才使用過，也不知道有沒有cd。

“你似乎不怕我了。”頭盔怪人笑聲古怪。

水鳥的叫聲沒能影響顧辭，可這人的聲音，卻讓她久違地感到不舒服。

“原來是之前被你迷惑了，除了冰系異能你還會這麼多東西啊，真是有兩把刷子。”頭盔怪人說得有些咬牙切齒，“可真是害我們做了好長一段無用功呢。”

“你确實比我們最初見面的時候，更加堅定、也更加強大了。”

像是誇贊的語氣，可經由頭盔怪人嘴裡說出來，卻是說不出的滲人。

“也更讓我們讨厭了。”

頭盔怪人歎了口氣：“我們是真的很讨厭……你這樣不确定的因素啊。所以——可以請你去死嗎？”

‘我們’？

有很多個他們嗎？

可她現在明明隻看見一個人……

顧辭的思緒亂了一秒，下一刻她的餘光中，就出現了重影着的頭盔怪人。

哦，原來不是眼花，是真的有一群頭盔怪人。

顧辭下意識眨了幾下眼。

視線聚焦時，她已經不在之前的連接橋上。

視野變黑，從純白天空乍然轉換到這個暗黑的地方，顧辭稍有些不适應。

她又快速眨了幾下眼睛。

“啪啪——”

頭盔怪人們按隊形戰列，而後跟多米諾骨牌似的，一個接一個地鼓起掌。

所有頭盔齊齊閃爍起來，而後表面出現了一個邪惡的像素點笑臉。

“歡迎來到——”

“冥亞星。”

顧辭面上閃過一抹錯愕。

冥……亞星？

可她剛剛不還在鏡像橋嗎？

什麼時候把她帶過來的，她明明一直都保持着警惕。

顧辭屏住呼吸，其實不太信任頭盔怪人的話。

冷靜顧辭……

就算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施法沒有前搖吧？

顧辭觀察着周圍——

她還是能感覺到胡檬的。

距離太遠的話，異能者會和精神體斷開聯系。

她既然能感覺到胡檬，那就代表她依舊在之前的坐标。

肯定是這群怪人搞了什麼鬼。

“看在你快死的份上，有什麼疑問嗎？我們可以好心給你解答一二。”

顧辭巴不得拖延一會時間：“你們是誰？”

頭盔怪人桀桀怪笑兩聲：“我們是誰？我們是來殺你的人。”

“既然我都要死了，那能知道你們效忠于誰嗎？我似乎和你們沒仇吧？”

頭盔怪人：“怪就怪在你那特殊的能力——”

他們的聲音變得咬牙切齒：“我們是不會容許有人影響我們的神的地位的。每一次、每一次行動都被你破壞了，我們布局了那麼多年，要不是你……我們的神早該回歸了！”

神？

顧辭很想笑。

拜托，都星際世界了，你們能不能講一點科學？别那麼迷信ok？

顧辭:“按照你們的意思，你們的神應該很厲害，這麼強大的神，還需要你們埋線蟄伏這麼多年？看起來也不是很強啊。”

頭盔怪人被顧辭輕蔑的口吻激怒：“你懂什麼！你個普通的黃毛丫頭，你怎麼可能懂我們的神。”

顧辭：哈……真是沒救了。十顆萬能急救藥丸都救不回來的那種。

“算了，和她廢話什麼呢，早死晚死都得死，我可是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她死亡時、痛苦掙紮的表情了。”

“可是讓我知道真相後再不甘地死去，難道不是刺激性更大嗎？”

“她說得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這群怪人不斷轉動頭盔，互相讨論起顧辭的生死。

閃光的頭盔來回晃動，顧辭的眼睛有點痛。

疼痛讓她愈發清醒。

他們說的神，應該是之前夢境裡，坐在王座之上，受這群頭盔怪人叩拜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顧辭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會發現什麼超出控制的事。

“你們上不上？不上我來。”其中一個頭盔怪人邁步朝着顧辭走來，“隻要殺了她，我們求神的路上，就少了一個巨大的阻礙。反正她的其他同伴都被我們收拾了，剛好送她一起去和她的夥伴在地下彙合。”

顧辭聲音一緊，多了些憤怒：“你說什麼。”

“你難道還在等你的那些朋友嗎？”頭盔上的笑臉換成了一個更加誇張的小醜圖案。

小醜咧着嘴，吐得血紅的嘴巴，像是要将顧辭吞掉。

顧辭看着将她圍在圈内的頭盔怪人們，心想糟糕，有點難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