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巧啊表叔。”林京笑的一臉燦爛,今天他照樣梳了大背頭。明明不是工作日卻穿了全套黑色西裝。渾身上下散發着違和兩個字。
剛才他差點就要被岑琪月趕走,現在秦成一來,他又有機會賴下來不走了。看秦成那張臭臉都順眼了不少。
秦成一直沒有回應。江連覺得總不好這麼一直僵持下去。微笑着上前,剛邁出去半步就被秦成攔了回去。
“嗯,真巧。”秦成墨藍色的雙眸看不出波動。
可瞬間降低的氣壓,昭示着他現在心情并不好。
江連疑惑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秦先生究竟為什麼生氣,搬家碰上認識的人難道不是一件該開心的事嗎?
還是說,秦先生覺得自己剛才想替他回答冒犯了他。
下次還是别這樣了,江連暗暗告誡自己。
雖然秦先生寬容大度,但他也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他是秦先生的廚師,秦先生是他的老闆。哪有廚師搶老闆話的道理。
江連默默後退了半步,站到了秦成的右後方。
那股讓人喘不上氣的低氣壓,瞬間消失了不少。
“你怎麼突然搬到這了?”岑琪月問秦成,眼神卻是放在江連身上。兩人相互交換了眼神,岑琪月示意江連安心。
察覺到岑琪月落在江連身上的眼神,秦成不動聲色地上前半步擋在了江連面前。
“我還想問你呢,祖宅那邊住的好好的,怎麼突然搬出來了。”
“一到過年祖宅那邊就鬧個不停,我搬出來躲清靜。”岑琪月歎了口氣,語氣裡邊滿是無奈。
本來他還惆怅,年年過年都是一個人。沒想到今年就碰上了秦成和江連。看來今年過年或許不會那麼無聊。
所以總的來說岑琪月還算開心。不過比起這點開心,他更好奇秦成和江連兩個人怎麼也會搬到這裡,還隻有他們兩個。岑琪月明明記得,孫阿姨不是前幾天才剛在碧江花苑住下麼。
“你問的我答了,我問的你還沒答呢。”
“别墅水管裂了,被水淹了,不能住人。”秦成的語氣聽不出起伏。
“碧江花苑的房子都能被水淹啊!”林京震驚。
“嗯。”
秦成面不改色,拿出鑰匙開門。
這房子雖然沒人住,但物業每周都會定期打掃,很幹淨,可以直接住人。
秦成搬起一個箱子就往裡走,絲毫不在意手工定制的羊毛大衣被箱子蹭髒。
可江連看不過去,秦成搬的那個箱子裡都是他打印的資料,很重,而且不值錢。
為了這點東西弄髒秦先生的衣服實在是不值。
江連從秦成手裡接過箱子,用手臂把箱子撐在牆上。先是幫秦成拍掉了衣服上沾染的灰塵,然後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意思是讓他自己來就好。
秦成沒有拒絕。江連幫他撣掉灰塵時落在他身上輕柔的觸感讓他不忍心拒絕。
雖然他不能幫江連搬箱子。但不代表,這些箱子隻能江連一個人搬。
“林京,過來搬箱子。”
“哦!”林京還在為碧江花苑的房子水管爆炸而震驚。等他再反應過來,手裡已經被塞了一個重重的箱子。
他一點也不想幹,可礙于秦成的淫威不得不屈服。
江連眼睜睜看着林京沒有一點褶皺的西服被壓出皺痕,還蹭上了不少灰塵。可想起剛才沉悶的低氣壓,也不敢越過秦先生上前阻攔,隻好低着頭裝看不見。
心裡卻可惜的不行,林京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價值不菲。為了他這麼一點破東西弄髒了實在是不值。
幸好這些話他隻是在心裡想了想,沒有說出來。
這要是讓秦成知道了,他非得氣的冒火不可。
本以為江連是心疼他,不想讓他累到,才不讓他幫忙搬箱子。沒想到江連隻是心疼他的衣服。
心疼衣服也就算了,還不光心疼他一個人的衣服。林京的衣服他也心疼。想想都讓人生氣。
岑琪月也沒閑着,幫着他倆人一塊搬箱子。本來箱子也不多,又是三個人一塊搬,沒用多久就搬了個幹淨。
四季雲頂這套房子是一個普通的兩居室,是秦成從他名下房産裡精心挑選出來的一套。
一共兩間卧室,還是對門。江連一間,他一間,總共就這麼大的地方,跟碧江花苑比起來,兩個人碰面的機會不是多出了一點半點。
好不容易進了門,四個人終于不用站着,能好好坐下來說說話。
主要是因為江連願意他們兩個做客,所以秦成才勉強忍者沒把林京和岑琪月這兩個打擾他二人世界的人趕走。
江連自從來到江州之後就一直待在碧江花苑,出去的次數屈指可數。
想讓江連在江州有歸屬感,交朋友就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