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邊有很多平常接觸不到地資料，對我很有幫助。”江連叽裡咕噜說了一大堆理由，說到一半才猛然驚覺，剛才秦成好像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

“這麼難道的機會，你就想讓我把那間資料房借給你？”秦成覺得光是用震驚已經無法形容他現在的心情，他甚至都懶得說這請求的槽點。

眼看着秦成臉色越來越黑，江連忍不住解釋：

“我知道那裡邊的資料都很珍貴，你要是覺得為難的話，我就換個别的。”

“……”

秦成自認嘴上功夫并不出衆，但最起碼也能接上每個人跟他說的話。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被江連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秦成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好像他之前那些努力都白費了一樣。看着桌子上的白色保溫杯，才勉強壓下了怒氣。

“你換個别的吧，那個房間我免費借給你。”說一千道一萬，都不如直接行動來的爽快。

“真的？”

“真的。”

江連立即綻出了笑顔，眼也是變得明亮起來。心裡瞬間充滿了對秦成的感激，抿着唇甜甜道：

“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有了那間房間，說不定我真的能把想做的做出來。”

江連身上還帶着淡淡的茶香，他靠近的瞬間，茶香将秦成包圍。

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舍得在這個時候冷臉，但秦成怎麼都笑不出來。又不忍心對江連闆臉，勉勉強強扯出一個笑容，糊弄過去。

看在秦成這麼幫他的份上，江連決定，明天午休接着單獨給他開小竈。

開心的勁頭過去，一個新的難題出現在江連面前。他是在是不知道提什麼要求，秦成已經為他做的夠多了。

比起為自己謀利，他更想利用這個機會為秦成做一些事。

“那我就換一個了……”

“嗯。”秦成點頭，好整以暇地注視着江連，他倒要看看江連回換成什麼。要是還跟上一個一樣，他就要剝奪江連自由選擇的權力。

“你生日是什麼時候，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的請求是，我想給你過生日。”

要不是江連那雙明亮的眼睛正跟他對視，表情還是一臉認真。

秦成就要懷疑他是不是在開玩笑，這麼好的機會，他先是提了一個根本不能算要求的要求。被逼着更換，居然幹脆不為自己着想，反而關心起了他的生日。

秦成雖然生氣，生氣江連不會為自己争取。但不得不承認，從心底揚起的欣喜正在漸漸把他吞沒。江連這麼做無異于是把自己最珍貴的寶物，拱手送給了他。

江連說那些話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說完之後陷入漫長沉默的這段時間他才猛地察覺，自己剛才的話有點羞恥。

怎麼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問别人的生日，還吼着說要給别人過生日。

在恨不得鑽進地縫，和硬着頭皮莽上去之間，江連選擇了後者。

“咱們一開始都說好了，這次我赢了，你就要聽我的。我這次的要求就是剛才那些，你必須得按我說的做。”

本來沒什麼底氣，但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江連就漸漸硬氣了起來。他說的一點都沒說錯。

“行，就按你說的來。我生日是二月二十五号，你想要怎麼慶祝都随你。”秦成的語氣帶了幾分寵溺。

江連把那兩張評分表收起來放好，看了一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應該沒什麼人了，咱們可以下去了。”

臨走之前秦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想了想最後還是帶在了身上。江連送給他的東西不多，每一份他都十分珍重。

去年冬天江連送他的那條圍巾，要不是因為現在天氣漸漸暖了，再戴下去恐怕得戴出一脖子痱子，他肯定還戴着。

兩個人一起上了電梯，因為沒有别人。江連就沒有刻意和秦成保持距離，秦成抓住這個機會往他身邊湊了湊，轉眼兩個人之間的間隔就從半臂變成了半拳。兩個人的身體幾乎就是虛虛靠在一起的。

江連靠在扶手上也沒有在意，沒成想下一秒就電梯就停在了二十層，他辦公的那一層。電梯門緩緩打開，方安晴拉着她另以為同時，捂着嘴笑着跨上了電梯。

同時間，江連立馬向後退了一大步，縮進了電梯的角落。拉開了和秦成之間的距離。秦成本來帶着笑意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一擡頭看見秦成那張透着寒意像是要殺人的臉，兩個小姑娘雙雙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