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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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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站起身來,氣喘籲籲,怒目睥睨自己的懷雍,赫連夜露出個無可奈何的笑容:“哈哈,可算是被我給親到了。”

随着話音落下,他被砸破一道口子的額頭流下一行鮮血。

懷雍用袖子擦嘴唇,用力到把嘴唇都擦紅了,氣惱地問:“你發什麼酒瘋?你滿嘴酒臭?”

赫連夜玩世不恭地問:“那我要是沒喝酒,而是嚼蘭飲露,是不是就可以一嘗香舌了?”

懷雍真想揍他,可看他那麼狼狽凄慘,又于心不忍,也不想再跟他拌嘴。

赫連夜他就沒有底線!什麼混賬話都信手拈來!

和一個沒有底線的流氓他怎麼可能吵得赢?

懷雍拂袖離去。

剛繞開赫連夜要往門外走,赫連夜連爬都沒爬起來,半爬地再次撲過來,拽住他的衣襟,不準他離開,更發瘋了,幾乎是嚷嚷地說:“懷雍,你别走,你今晚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又說:“你都肯陪盧敬錫過夜,為什麼不肯陪我呢?”

懷雍咬牙切齒:“我跟文起是君子之交,你要我留下來陪你難道也是君子之交嗎?”

赫連夜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裝傻充愣:“君子之交是什麼姿勢?”

懷雍一巴掌抽了過去。

沒收勁。

“啪”的一聲重響。

赫連夜早有準備,硬生生一動不動受了這一巴掌,毫不退卻。

臉上浮出一個鮮紅掌印。

目不轉睛地盯住他。

墨黑的眸中似是藏斥海浪驚濤。

緘默不知多久。

赫連夜才冷靜下來,原本僵硬的脊背也軟了下來,低下頭來,去尋懷雍的手,溫柔讨好地問:“我臉皮厚,骨頭硬,把你的手打疼了沒有。”

他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喝酒喝昏了頭,才說了一通胡話,還輕薄于你。你要是生氣,想再打幾下也行,用東西打吧,别用手了,你把自己打疼了,我還得心疼。”

懷雍打斷他:“别跟我說這些惡心人的話。”

赫連夜跟沒聽見似的,自顧自地說:“你别生我的氣,好不好?懷雍,明天我出發,你一定要來送我,好不好?”

懷雍也在氣頭上。

他可不信赫連夜的示弱,這家夥變臉比翻書還快,又會裝傻,又會扮憨。

懷雍冷笑一聲:“這麼愛喝酒,發酒癫,等你死了,我一定去你墳上,日日讓人給你澆酒,讓你在黃泉之下一個人喝個夠。”

懷雍命令道:“放開。”

赫連夜不動。

懷雍重複一遍:“赫連夜,我讓你放開。”

赫連夜這才遲鈍地不情不願地松手。

懷雍氣沖沖離開。

赫連夜沉默不語,跟在他身後,一直跟到門口,看着懷雍上車。

家丁見他大半夜還傻站在門口,上前來問:“少爺,雍公子已經走了,你還站在這做什麼?”

赫連夜轉身往回走,仿似一身黑氣,走在門前往回踱了兩步,如隻困獸,不知該何去何從,他低低地罵了一句,擡起一腳把木門檻給踢得斷裂開來。

……

赫連夜出發那天。

懷雍沒去送行。

還把小白馬給送回給赫連府上。

父皇就曾經教導過他,說他心太軟,遇事容易舉棋不定。

有些麻煩,若不能當機立斷,便會被糾纏其中。

懷雍不打算接受赫連夜,但也沒把這件事說出來。

隻是從此以後,他跟赫連夜估計是連朋友也做不成了。

他知道自己應當狠下心來。

可想到假如這是赫連夜的最後一面,他沒見到,到時再見就是赫連夜的屍體。

或更糟糕。

連屍體也沒有,隻剩一個牌位。

他真的能睡得安心嗎?

他現下就睡不安心了。

前線軍情緊急。

懷雍每日都要打聽,唯恐得到赫連夜戰死的消息。

不過小半個月,懷雍便憔悴了不少。

連尚書台的同僚們都看出來了,讓他保重身體。

某日午休。

盧敬錫與他說話,懷雍走神,大半沒聽進去,直到被盧敬錫叫醒過來:“……懷雍,你在想什麼?”

懷雍心事很多,心事正好翻到哪件就說哪件,他說:“在想……那位羽客公子。”

羽客公子便是父皇近來很是愛不釋手的男寵。

你看,寵到都有個稱謂。

盧敬錫眉頭一皺,委婉地說:“懷雍,我自民間聽了一些傳聞……”

懷雍心不在焉地問:“什麼傳聞?”

盧敬錫難以啟齒地說:“我聽說,聽說那位跟你長得眉眼有幾分相似,年紀又有幾分相仿。皇上這樣做,卻是使你難堪了。”

懷雍肩頭一顫,忽然覺得自己在盧敬錫的面前擡不起頭來。

盧敬錫為他着急地說:“懷雍,你不能坐以待斃,你得想想辦法,清白自己的名聲才是。”

這句話被灌進他的腦袋裡。

一直到他過兩日進宮請安時,又時不時地反複想起盧敬錫的忠語谏言。

車輪軋過皇宮的青石闆大道的辘辘聲懷雍是早已熟悉的。

他坐在車裡,今日卻不知為何,總是覺得胸口悶得慌。

皇宮還是父皇的皇宮。

為何他會覺得變得陌生了?

本來他可以随意進入的帝宮也得在門外請示了才能進,倒不是父皇的人攔他,而是他自己怕又一次撞見不該看的場景。

在外面坐着等了半盞茶的時間。

懷雍才被請進去。

沒見到那個男寵。

懷雍還想了一下會不會不小心遇見。

他既怕遇見,若是遇見了,難免難堪。

可是一直這樣刻意避開,從未在見過,又覺得一腔憤懑無從發洩。

屋子裡彌着一股甜的膩人的香,父皇倚在王座上,看上去也一副剛餍足過的模樣。

懷雍低頭,看到桌下還有掉落的玉佩,心下猜出個大概,多半是剛剛玩好,打發人從後門走了。

不知為何。

他的注意力不自覺地落在那塊玉佩上。

總覺得刺眼。

如鲠在喉,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真讨厭。

父皇若無其事地問他:“正好,留下來一道用飯。”

父皇為什麼要找一個和他那麼相像的男寵?

既然找了,為什麼又要繼續将他當成疼愛的孩子?

真的是父皇送赫連夜去死嗎?

父皇究竟要他怎麼活呢?

他這輩子是隻能當個佞幸了嗎?

心弦緊繃,繼而斷開。

懷雍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滔天的決意。

他二話不說,噗通地跪了下去,拜道:“父皇,請讓我也去戰場吧。”

父皇沒有答話。

但懷雍能感覺出來父皇很不開心。

父皇:“你要去戰場做什麼?”

這是第一次。

懷雍這樣抵以死志,忤逆父皇:“隻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孩兒不才,願憑一寸忠心以報皇恩。”

父皇輕描淡寫地駁回了他的請求:“雍兒,别人賣命是為了覓封侯,你又不用。乖,聽父皇的話,你和那些人不一樣。你隻要留在朕的身邊,朕就會給你高官厚祿……”

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沒等父皇說完,懷雍再無法忍耐,膽大包天、冥頑不靈地拔高聲音:“可是兒臣不想被人嘲笑是百無一用、奴顔媚主的佞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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