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訓練室裡大家都已經坐好等着比賽開賽了,這一場比賽決定着接下來IX将要對陣到的戰隊是黑棋還是馴鹿。
“在今天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我們居然會和這樣神級的戰隊進行比賽。”言蹊抱着水杯感歎。
栀子同樣點頭:“我也沒想過。”
IX整個戰隊和S組對決的比賽屈指可數,除了已經半退役的江衍時和剛從KU轉會過來的随其之外,幾個選手大賽經驗都很稀薄。
JPL的季後賽IX之前雖然打過,但基本上都是一輪遊,像今年這樣能夠和勝者組的戰隊對決的情況,言蹊他們想都不敢想。
“誰能想到最後居然是時間進隊之後才上的季後賽呢。”
言蹊輕飄飄感歎,宿時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
“閉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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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鐘的時候比賽正式開始。
黑棋和馴鹿兩支戰隊都是當之無愧的豪門戰隊,黑棋背靠銀河互娛,進入職業聯賽的第一年就獲得冠軍,此後和馴鹿纏纏綿綿三年,而馴鹿的戰隊曆史更“悠久”,從建隊到現在已經經曆了五代選手的更疊,但是戰隊名稱一直沒有變過,也是整個JPL戰隊中唯一一個從職業聯賽開賽第一屆到現在都沒有變過名稱的戰隊。
比賽很快開始,雙方戰隊在賽前的BP上就非常的精彩,兩支隊伍的教練上限都非常高,經常開創一些想像不到的陣容,這次季後賽的比賽依舊非常精彩,但是馴鹿還是棋差一着。
看完比賽衆人臉色都有點不好看,這一整場比賽七局打滿,最後是馴鹿一個小失誤導緻輸了比賽,一想到下一場就是和這樣頂尖的戰隊去比賽,言蹊心裡都發虛。
“好強啊,我們能打得過嗎?”
江衍時見狀臉色有些沉了沉,宿時擡眼看見他的表情輕輕歎了一口氣,被江衍時聽見了。
兩個人對視一眼,宿時撚了撚手指,又和江衍時對視一眼,江衍時察覺到了他想做什麼,于是微微颔首,宿時得到首肯,這才輕輕說道:“馴鹿是強,但我們也不是什麼弱隊。”
“随其是KU的頂尖輔助選手,跟着KU打過多少屆季後賽了,拿過冠軍,也曾經13分鐘極限擊敗黑棋,季後賽連續拿五場MVP,栀子是路人王打野,即便是在比賽期也打上過巅峰第一的位置,桉葉更不用說,光我見到的他接那些戰隊的負責人打來的,詢問轉會意向的戰隊就有好幾次。”
宿時聲音冷靜,看向言蹊:“你呢?”
言蹊愣了愣,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唇。
“你覺得你很差嗎?”宿時問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在我心裡,翟溪言選手是聯盟射手位置top級别的選手,去年打雪狼的時候你拿過兩場MVP,你的實力不比任何一個現役的S組的射手弱,我知道你心裡頭憋着一股勁,你想往上打,言蹊,别不相信自己。”
宿時很少有說這麼多話的時候,幾個人看着他都有些發愣,江衍時的眼睛裡露出明晃晃贊許的神色,言蹊看了一眼他又看了一眼宿時,眼眶發紅。
他笑着插科打诨:“怎麼突然叫本名了……時間,你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宿時沒理會他的玩笑,而是很認真地和他對視,言蹊慢慢收起了玩笑的神色。
“什麼是弱隊,什麼是強隊,沒有人能夠下定義,隻有自己打完才能知道,時間說的對,我們是要打到最後的,無論什麼時候,馴鹿這樣的強隊我們一定會面對,不是這一賽季也會是下一賽季,還沒打就不敢打的确是不像樣子。”臨複補充道。
衆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言蹊也知道自己的問題了,低聲道:“是我想多了,我們并不差,和馴鹿打不需要害怕。”
他擡起頭來認真道:“好好訓練,認真備賽,我們一定可以!”
言蹊的幾句話調動起來大家的熱血,幾個半大的小夥子振臂,手和手疊在一起,做了一個非常老氣的打氣動作,宿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卻還是跟着一起喊了出來。
“生如逆旅,持劍照霜!IX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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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沒有安排訓練,衆人對這場比賽逐幀複盤,解散之後臨複又自己複盤到了淩晨,第二天下午開始了一天的訓練,臨複眼下一大片烏青。
幾人心裡對此心知肚明,但卻也不能說什麼,隻能在訓練上多努力,讓臨複能夠少操一點心。
和馴鹿的比賽也就在這樣枯燥又緊張的氛圍裡來臨了。
比賽日那天天氣還算不錯,前一天晚上臨複放了幾個人早早休息,所以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幾人集合的時候看起來都比較精力充沛。
季後賽的場館全部都是在官方提供的場館中,倒是省去了主客場一直換城市和場館的麻煩,下午五點鐘左右IX的選手到了比賽的休息室準備備采和化妝。
宿時的底子好,化妝的速度也就比其他人快一些,于是IX第一個接受采訪的選手就是宿時。
宿時之前也接受過采訪,備采的地方離休息室不算遠,宿時沒讓趙言言跟着,自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