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正式開始。
雙方常規開局,随其的銅人作為輔助站在宿時扇娘的面前替她搶二級,雙方清兵的速度差不多,法師到二級的速度也差不多。
隻不過河道裡的中立資源被随其拿到了,雖然最後擊殺沒給到宿時,但也沒給到對方。
“這種比賽隻要資源給到自己人就不算輸。”随其安慰宿時,宿時冷靜點頭:“好的,你可以下去找射手了。”
随其“哈哈”幹笑兩聲,然後轉身去了發育路。
一個小插曲讓IX這邊氛圍瞬間輕松許多,衆人的思緒不再緊繃,坐在台下的江衍時也跟着一起笑了笑。
隻有臨複沒有覺察,一直全神貫注看着場上的比賽。
雖然場上可能很輕快,但其實節奏一直很緊張,場上除了宿時之外其他人的心率都飙升到了一百二左右,法師搶了二級之後銅人往發育路走,走到河道中間草的時候發覺不對,掃了一眼經濟面闆,叫上中射到紅區,果不其然對方打野正在偷野區。
頂級輔助的直覺也是非常厲害的,野區小範圍爆發了一波團戰,雙方均有不同程度的掉血,但是并不緻命,野怪還是被栀子拿到了,隻不過被隊員分到了經濟和經驗。
但IX打的是中核,宿時的發育很穩定,在IX野怪被偷的這幾分鐘裡宿時悄咪咪地拿了對方紅區的小怪,讓自己的經濟比對方的中單多了幾十塊。
平穩過渡到四級之後,宿時的扇娘站了起來。
坐在看台的江衍時撚了撚手指,他突然有種想要和宿時打一場比賽的沖動。
宿時中單的打法其實是非常個人主義的,是一種超出聯盟平均水平的強,因為沒有和強隊打過,因此真實實力沒法估量,但江衍時作為輔助位置,很清楚宿時的中單水平能夠在聯盟排到前三。
他的打法詭谲,團隊很難配合,平時為了比賽又不得不拿出一些工具人中單出來,宿時為了匹配團隊協作放棄了自己平時的打法,導緻很少有能放飛自己的情況,但這一局比賽不一樣。
臨複打着的主意就是放飛宿時。
于是不到六分鐘,馴鹿的中單就有些扛不住了。
“不行,扇娘太強勢了,打野能過來壓一下嗎?”
聽到這話的馴鹿隊員都愣了下,馴鹿的中單在聯盟裡實力能排在前五的位置,現在居然被IX的中單壓到要找打野解決?
馴鹿那邊立馬有了解決方案,輔助兼指揮挪動着角色胖胖的身體到中路幫忙壓塔。
宿時冷靜報點:“對面輔助來中,下路能壓就壓。”
言蹊“嗯”了一聲,這一把他拿到的射手是挽花,非常靈活,在得到對面輔助離開消息的第一時間就轉着傘飛了過去。
打了一波消耗之後回傘,趁着兵線又點了幾下對面的下路外塔。
解說站在上帝視角看的替馴鹿心痛:“哎呀,這一波算是馴鹿的指揮失誤了,中路打架再兇也不會出事,但是這發育路的射手要是吃不到錢後期可不怎麼好打了啊。”
馴鹿的輔助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看到中路壓不下去之後立馬回身往自家發育路走。
“中單狗一點别露頭,扇娘殺不了你,心态穩住。”
馴鹿的中單咽了下口水,知道是自己被壓了之後有些小題大做了,好在發育路沒崩盤……
隻是他的想法還沒落下,就聽見機械女聲報了一個擊殺。
是IX的打野氣功師殺掉了馴鹿的射手。
“艹……”馴鹿的輔助暗罵一聲,直接叫上打野想要留住一個,兩個人趕過去的位置刁鑽,最後是随其舍命保了野射。
解說頗替馴鹿感到惋惜:“這一來一去算是IX輔助和馴鹿的射手換了,馴鹿這波還是虧啊。”
場下觀賽的臨複隻戴了一半耳朵的監聽耳機,聽見解說的話皺了皺眉頭:“怎麼解說還偏心眼啊?”
江衍時也點了點頭:“比賽結束我去和賽方反映。”
臨複嘟嘟囔囔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然後又專心看起了比賽。
将近七分鐘的時間場上爆發第一個擊殺,時長中規中矩,馴鹿那邊的一個小失誤并不能影響比賽的整個進程,很快又調整好了狀态。
比賽進行到十分鐘,雙方都是發育路外塔掉了,其他分路略有損耗,比賽的氣氛逐漸變得焦灼起來。
宿時始終保持着一個高效的進攻姿态,馴鹿的中單被壓塔,逐漸和扇娘拉出了經濟差。
馴鹿的中單清楚的明白不能讓扇娘發育起來,但是IX這一把每個人都壓的很深,給到的壓力也很足,雙邊根本不敢轉移,尤其是在雙方上中外塔都隻剩下一層血皮的情況下。
最後隻能是打野過來壓制一下。
“打野視野消失,中路小心。”随其冷靜的聲音響起來,宿時“嗯”了一聲,手下的鼠标逐漸開始不停點開馴鹿打野的面闆,這樣做可以通過對方的經濟增長速度判斷對方是在打野,打小兵還是在蹲草。
點開四五下之後宿時心裡有了計較:“估計是在蹲我。”
栀子正在打野,短時間内趕不過去:“能走掉嗎?”
宿時很有信心:“沒問題。”
于是栀子也有了判斷:“我把這條龍推了加強一波兵線,你能走的話盡量走,先避戰。”
宿時應下。
他小心走位吃兵線,在可控範圍内稍微往前走了一點點。
這一點點考驗的是選手的演技,并不算靠前,但在對方看起來卻是一個能抓的位置,果不其然,宿時剛剛往前走了兩步,對面的打野突然從草裡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