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嬌嬌原本還挺慶幸湯燦能去試一下爬樹的安全性,一聽身邊向導介紹這是八九百一斤的腎精茶,頓時酸精附體。
新仇舊怨加一起,嘴巴就是一個甩腦搶跑:“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原來是奔着腎精茶去的,你可真聰明啊,都不用往深山跑就賺個盆滿缽滿。”
湯燦剛拆下身上的安全鎖,直接反手遞了過去:“來,我也給你個聰明的賺錢機會,你現在爬上去重複一下我剛才的動作,下來我就把腎精茶分你一半。”
岑嬌嬌别說重複動作了,簡單腦補一下都覺得腿軟。
一怼一個不吱聲,湯燦這回眼刀子都懶得飛了。
轉身把安全鎖遞還給工作人員,湯奕臣卻伸手截胡。
湯燦:?
湯奕臣:“我也想試試……”後面那句以退為進的“你要是不願意給也沒關系”還沒出口,湯燦已經把湯奕臣的手甩開了。
“說帶你玩了麼你就想試試?我是煩岑嬌嬌,但我更讨厭你,别臭不覺景就把自己劃等号了。”
此話一出,湯奕臣又破碎了,一旁剛被怼了個面紅耳赤的岑嬌嬌卻莫名生出兩分自得。
湯奕臣的破碎宣言剛出口,岑嬌嬌的嘴巴再次搶跑:“哎呀你還問什麼啊,我都聽明白了,他就是最讨厭你當然針對你了,有什麼不信的?你就是比我還不如啊。”
這次腦子追上來岑嬌嬌也沒後悔,以她的邏輯來說,雖然湯燦讓她沒臉,但她在湯燦的基礎上又讓湯奕臣沒臉,沒墊底那就是赢了。
湯奕臣面上落寞神傷,實際上快要氣吐血了,不僅沒能戳破湯燦的假大方,還被岑嬌嬌這傻逼給diss了一把!
湯燦這邊是說完就走。
身上挂着鼓鼓囊囊的一大包腎精茶,笑容中滿載豐收的喜悅直奔小幼崽而來。
燈燈已經又變回小木頭崽,聽着壞蛋爸爸的自我誇耀也無動于衷,心裡想的都是一會兒的爬樹比賽,最多是配合着點點小腦袋,嘴上敷衍一句“膩害喔”。
直到工作人員将藥箱送過來:“湯燦老師,這邊消毒的隻帶了酒精……”
湯燦聞言先嘶了一聲:“酒精啊……也行吧,謝謝,剩下的我自己弄就好。”
崽子聞言收回觀察對手們的目光,這才注意到壞蛋爸爸的左手出血了!
崽子小臉一白呼吸一緊:“拔拔……受香了?”
湯燦扯起袖子露出完整傷口,從手掌下緣的掌根到小臂外側都劃破了,隻不過小臂部分有速幹衣隔着,隻是輕微破皮,但手腕和掌根則擦傷嚴重。
見小幼崽徹底僵成小木頭人,湯燦立即笑着安撫:“沒事的,現在已經不疼了。”但等酒精灑上去,那酸爽真是不敢想。
“燈燈想不想再吃一頓繡球菌?爸爸多賺點走之前咱倆還能再吃一次,沒忍住貪心了一把,結果站起來差點沒穩住,還把手弄傷了……”
湯燦一邊向崽解釋,一邊處理手上的傷口,講到一半父崽同步吸了吸口水——别的不說,繡球菌是真好吃!
“哈哈哈你也饞了是吧!我就知道你肯定也想吃,嘿嘿嘿~爸爸棒不棒?直接把一斤多腎精茶全薅回來了,一會兒下山咱們就去吃!”
又能嘗到貴貴香香的繡球菌,燈燈當然高興,可看到被酒精沖下的血水,聽着壞蛋爸爸嘶哈不斷的痛叫聲,小心髒又莫名悶脹起來。
壞蛋爸爸是為了采腎精茶才爬樹的,壞蛋爸爸也是嘴饞貪心才受傷,跟他才沒關系。
他會難受是想起曾經同樣受傷的自己,身上摔出血也不敢哭,甚至不知道用酒精治療,半夜燒到昏厥卻沒人知道。
沒戳,才不是因為壞蛋爸爸。
霍燈燈回到大樹下方,仰着的小腦袋本該去看先上場的小對手們,但他的視線卻總是忍不住往湯燦手上瞟。
——壞蛋爸爸為什麼不用繃帶包起來?
……不要管他了!要看比賽!要拿第一!等等,傷口好像在流血?
不對,血液是紅色的,不是血是什麼?再最後看一下下好了……
等崽再回神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在用大喇叭喊他:“第四名參賽選手燈燈小朋友,過來做準備咯~”
燈燈:!
這就全爬完了?他們都爬了多少??啊啊啊他怎麼隻顧着看壞蛋了!!!
同一時間,顧北晟已經拆下身上的繩鎖,一把将口袋裡的八枚小紅旗全都拿了出來。
餘光掃了眼不遠處又瘦又矮的小蘿蔔頭,看向一臉欣喜的後爸,胸有成竹斬釘截鐵道:“我肯定是第一名!”
相較于柚柚和龍鳳胎的拉胯表現,顧北晟不僅狠狠争回口氣,還一下子拿回了八分,總分一下躍升到足以碾壓全局的12分。
除非湯燦家的也能拿回八分……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與他年齡相近的龍鳳胎隻拿到了兩分,而娃綜年齡最大的柚柚也才拿到四分。
對于毫無懸念的比賽結果,湯奕臣自然樂意捧一捧繼子:“我們晟晟永遠是最棒的冠軍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