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隻蟲,他想要成為公司的掌權人,但是要達到這個目的,這個公司十年後就會被毀掉,最終他還是選擇這麼幹,你說到底是為什麼?”
晏塵确實很疑惑,這樣扭曲的政策實施下來,沒有蟲不會預見蟲族的下場,就拿基因實驗舉例子,晏塵甚至很難相信就這樣蟲族還堅持了一千年才滅族。
蘭斯洛特喝了酒,腦子沒以前轉得快,他有些暈,但是眼神還算清明。
“我猜……他并不在乎這家公司如何,或者他風險預估錯誤,事實偏離了軌道。”
蘭斯洛特點了點腦袋。
“你看到的和他自己做的,可能是截然不同的東西。”
晏塵閉上眼睛仔細思考這個問題。
議會做的和議會想要的,反叛軍的目的和他們所造成的結果。
尚不清晰。
假設議會被反叛軍把持,那反叛軍肯定是有恨意在,他們恨聯盟所以要毀掉聯盟,末代四大族恐怕就是支持反叛軍的四大族。
所以蘭斯洛特的猜想很有可能是真的,他們或許沒有預料到這樣的後果,又或許是信息不互通,雙方作用導緻了一個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饒了一通,他還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畢竟科波菲爾一看就不像個甘于讓利的。
“蘭斯,你覺得……”晏塵還想再問問關于科波菲爾的事情,畢竟系統根本查不到科波菲爾的資料,兩眼一抹黑。
但是轉頭就看到了倒在床上、呼吸綿長的蘭斯洛特。
他睡着了。
晏塵歎了口氣,調整了他的睡姿,然後關燈睡覺。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就在黑夜趁着四下無人之時無聊地撥弄着鐘表盤的時候,一則視頻和一條熱搜悄然登上星網的首頁。
#現在的雄蟲都比不上廢物了嗎?#
另外是貼吧上新發的一條帖子,熱度很高,述在空蕩蕩的城堡裡一邊吃東西一邊無聊地刷着首頁。
這條帖子就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被頂到榜首。
#論現在的雄蟲和廢物有什麼區别,看視頻,别罵我!#
真有意思。
述被标題吸引,下意識點了進去。
開屏暴擊,他雇主的臉出現在視頻裡。
“嗯?”
述坐直了身子,将手上的葡萄以完美的抛物線回到了水果籃裡。
他仔仔細細把這段視頻來來回回翻看了五遍,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得練。
他從沙發縫隙裡翻出八百年沒用過的光腦,給備注為“備胎轉正”的賬号發了一條消息——【回來加練,我教你】,然後又将光腦随意扔到沙發上,繼續刷星網。
之前不答應是懶,現在主動找是強迫症,沒辦法,述就是好為蟲師,見不得小菜雞。
震驚的當然不止述,還有千千萬萬個A級雄蟲。
【艹了,就他代表我們?】
【這雄蟲真的蠢,你倒是織網啊!】
【站着不動or主動上前,都是挨揍】
破防的是A級雄蟲,卻不是其他雄蟲,對于長期處于壓迫狀态的中低等雄蟲,他們很高興看到壓迫者被打臉。
對于超過A級的高等雄蟲,他們根本就不在乎這場鬥争,晏塵?一個被聯盟抛棄的可憐蟲罷了。
今夜有人破防,有人歡呼,有人安睡,同時,另一則視頻在有心人的操控下獲得了大量的曝光,迅速蹿紅。
“什麼?拉斐爾給溺買了水軍?”
大清早上一睜眼就聽到這個消息的晏塵兩眼一抹黑,差點重新倒在床上再次和周公相會。
晏塵接過蘭斯洛特的光腦看着視頻通話對面笑得一臉燦爛的拉斐爾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你這是幹什麼,嫌我死得不夠快嗎?”
他咬牙切齒地看着對面的拉斐爾,蘭斯洛特将光腦遞給他就回到簡易辦公桌前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拉斐爾聳聳肩,他果斷否定了晏塵的想法:“開玩笑,你現在可是我的搖錢樹了,我怎麼舍得搖錢樹去死呢?”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晏塵此時也冷靜下來了,他到衛生間洗了把臉,關掉了攝像頭,然後開始刷牙,順便聽拉斐爾的“解釋”。
“你不可能一直保留着廢物的頭銜吧?總有一天會暴露的。”
拉斐爾接過扶翼送來的早餐,朝他揮了揮手,等到扶翼退下,他才繼續說着。
“不是你主動暴露,就是被動揭露。”
“把你的熱度捧上去,隻要夠割裂,政府就不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你明白嗎?”
他喝了口咖啡,似乎被苦到了,擰了擰眉,五官揉作一團。
晏塵刷完牙,看到這一幕“噗”地一聲将嘴裡的水盡數吐出。
此時他的腦海裡滿滿的“上世紀的人們為了提供作物産量,往往選擇将咖啡因加進牲畜的飼料中,這樣他們吃的少、餓的慢、幹的活多”。
晏塵沒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拉斐爾不明所以。
晏塵下意識回答:“牲畜飲料。”
拉斐爾端着咖啡的手一頓,然後又放下,臉色沒多大的變化。
但是當晏塵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的時候,他恨不得穿越回十秒鐘前撕爛自己的嘴。
【宿主你……罵得好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