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來輔助你們的,并不需要換衣服。”晏塵心中警鈴大作,這裡沒有其他的房間,實驗服也得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才能換上。
這裡沒有任何一隻雄蟲,一旦換上這個實驗服,他的身份就會暴露。
那雌蟲的手一頓,他裸露在外的眼神暗下來,有些懷疑的看着晏塵。
晏塵隻感覺到心跳加快,他迫使自己和那隻雌蟲對視,盡力僞裝出淡然的模樣。
“廖工你今天怎麼這麼有自知之明了?”那雌蟲隻是冷笑一聲,然後将實驗服遞給了一邊的助手。
“你最好說的是真的!”他從鼻子發出一聲冷哼,然後帶着晏塵走進了一間房間。
房間的牆都被刷成白色,這裡的儀器也是白色和金屬獨特的顔色光澤,看起來倒是和醫院一樣的聖潔之地。
為首的雌蟲走上前,掀開正中央那張大床上蓋着的白色床單,露出裡面的一隻雌蟲。
晏塵瞬間瞪大了眼睛,那是……歐文!
他的眼睛完好無損——眼皮完整不塌陷,面色紅潤無屍斑。
歐文明明已經被他親手殺死了,躺在這裡的又是誰?
“笃笃笃——”
門被敲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
是最開始叫住晏塵的那隻雌蟲。
他聽到周圍的人都在向他問好——“老師”、“柏駿博士”。
他沒有在腦海中搜索到任何一個有關的蟲,無論是系統給出的這個時代的資料,還是末代蟲族的資料。
裡面都沒有一個叫柏駿的雌蟲。
劇情似乎又涉及到了他未知的地方,晏塵開始懷疑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确了。
但是,既然已經選擇了,那就必須得到些用的東西,這樣的地方也就隻能來一次,下一次可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廖工,你來。”
柏駿看了眼站在一邊傻不愣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晏塵,一心隻以為他是原先的廖工。
晏塵“啊”了一聲,順從地走到旁邊來。
“你站着幹什麼?倒是做啊?”柏駿皺着眉頭,周圍的實驗員也逐漸放下手中的活計,看着他。
似乎要将他看穿。
晏塵的額角流下一滴冷汗,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些什麼,這下完蛋了。
酒店内——
“喵~”
白色的小貓蹭着蘭斯洛特的手心,似乎要将自己小小的身軀揉進蘭斯洛特的手裡。
蘭斯洛特低聲笑着,他已經陪這隻小黏貓玩兒了一個小時,現在他不得不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乖乖待着,我馬上回來。”他揉了揉小貓的腦袋,換來一聲軟軟地叫聲。
蘭斯洛特歎了口氣:“算了,帶你一起吧。”
他将小貓揣在上衣口袋裡,隻露出一個白白的小腦袋,然後拿了房卡準備出門,路過茶幾的時候,他眼睛瞥到了那張卡。
思索再三,蘭斯洛特還是将那張卡也順帶捎上了。
他出門的時候,再次碰到了拉斐爾。
“哈喽。”拉斐爾靠在門前,看着他。
“你嘴怎麼了?”
蘭斯洛特皺着眉,指了指拉斐爾的唇瓣,有些不解。
“你不明白?”拉斐爾的神色有些古怪,他将蘭斯洛特上下掃視了一遍。
蘭斯洛特不是很能明白他的意思,他也就這樣說了出來。
“見了鬼了。”拉斐爾滿臉的新奇,他将蘭斯洛特拽出來,想仔細打量打量,卻被蘭斯洛特攔了下來。
蘭斯洛特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拉斐爾瞬間消了心思,好友變化太大,他都快忘了這家夥也是個怪脾氣了。
“我不看還不行嗎,走吧。”他噘噘嘴,轉身先進了電梯。
蘭斯洛特在後面确認鎖好門之後就跟了上去。
電梯内空間不大,兩位多年好友相顧無言,蘭斯洛特率先打破沉默:“怎麼突然想起找我來了,着急忙慌的,你這是一挂視頻就從曼托瑪城趕來了?”
“呃……”
拉斐爾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的話,這是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頂着蘭斯洛特疑問的眼神,他略帶心虛道:“你還記得我那個前任嗎?”
蘭斯洛特略加思索,很快就将好友的孽緣對象從腦子深處扒拉出來了。
“那個你幫助過後來搞在一起的雌蟲?”
拉斐爾略帶心虛地點點頭:“我和他又搞在一起了。”
說完這句話,他試探性看了眼蘭斯洛特,就一眼,他看到了滿臉平靜的雌蟲,但他知道,這樣的平靜隻是假象而已。
“叮——”
電梯到了一樓,蘭斯洛特率先邁出腿,拉斐爾一臉乖巧地跟在他身後,兩蟲一前一後上了飛行器。
蘭斯洛特陰沉着臉,不是在晏塵面前,他可以肆無忌憚。
他将頭轉向拉斐爾,身體放松地靠在沙發上,和對面一臉乖巧,雙膝并攏的拉斐爾形成鮮明對比。
“或許你該好好解釋解釋,剛治好的眼睛怎麼又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