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接下來的一路上陽光再燦爛,周遭的環境再漂亮,晏塵都沒有都分給他們一點心思,他全身心都撲在蘭斯洛特的話上了。
【系統,你能查出來嗎?】
【大概?】
【查查】
系統不耐煩地翻了個身,然後怼了回去:【他要說的東西有點多,或許你該給我一個準确的範圍?】
晏塵:“……”
他想到方才霍奇森似乎和蘭斯洛特單獨交流了一下,好像就是在那之後他就變得不對勁起來了。
【他跟霍奇森聊了什麼?】
系統聽到這個問題毫不意外,反正晏塵也就隻知道這麼點子事情了。
【任務進度百分之五解鎖的劇情你沒看,随便挑了一張照片發給了霍奇森】
晏塵瞳孔緊縮:【他把照片給蘭斯洛特看了?!】
【bingo!】
晏塵:“……”
他記得那張照片,記錄了加尼家族内部被血洗的一部分畫面。
整個畫面是在肅穆的教堂,那是蟲族朝拜母蟲的地方,隻是原本應該是篆刻着誓言的磚牆上此時卻換成了一副巨大的壁畫——反叛軍的圖騰。
隻是壁畫上滿是飛濺的血,并非是鮮紅色,而是帶了點粉色——這是加尼家族特有的标志,他們的血液顔色就是淺粉色。
一眼就能看出這張照片的意思。
晏塵知道霍奇森可以鑒别出來這照片的真假,所以才直接爆馬把照片發給他。
但是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倒黴孩子直接把照片捅到蘭斯洛特面前去了。
【系統,晚上睡覺之前把任務解鎖的所有數據包發給我】
【行】
系統看不下去他和蘭斯洛特走在一起,敷衍了兩句就和他切斷了聯系。
懷着忐忑的心情,蘭斯洛特打開了酒店的門,他們進入酒店,随着大門“砰”地一聲關上,周遭安靜到了極點。
“蘭斯,你想說什麼?”
晏塵決定先發制蟲,主動積極點的話,即使有什麼錯也不會罰得太重了。
蘭斯洛特示意他坐下,晏塵乖乖坐到了他的身邊。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跟你露個底。”
他眼睛看着面前的茶幾,不緊不慢道:“我們結婚後第二天晚上我出去找丘奇拿實驗需要的血液樣本,他找來的樣本是拜索的。”
晏塵不明白這有什麼很嚴重的問題,他默默等待蘭斯洛特的後話。
“他說是在研究中心附近找到暈厥的拜索,他抽了點血又将他送了回去。”
晏塵:“……”
所以拜索好不容易逃出來,被人紮了一針抽了管血就給送回去了……
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實驗室?”晏塵在感歎之後也發現了不對勁,拜索的身份再低微,也不至于會被送去研究中心做實驗體。
“這正是我想跟你說的。”蘭斯洛特說完就去拿了兩瓶水,将其中一瓶遞給了晏塵。
晏塵明白他的意思,點頭示意,但是沒想到蘭斯洛特還有下文。
“等等,我這邊的底子交完了,你是不是也得解釋一下?”
蘭斯洛特靠在沙發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晏塵,臉上帶着一貫的笑——要整蠱或者揍人的前兆。
反正和開心的笑肯定是不一樣的。
晏塵看着他清澈的眼眸,突然有些心虛,他身上的問題暫時沒辦法和蘭斯洛特解釋啊。
“讓我想想從哪裡開始……”蘭斯洛特突然起身去了餐廳,然後從一整束玫瑰花中抽出其中一枝,又重新坐了回去。
他握着花莖的遠端,用花輕輕拍了拍晏塵的臉。
他控制着花,讓它從晏塵的眼睛上掃過,晏塵被迫閉上眼睛。
再次睜開看到的就是蘭斯洛特含着惡趣味的笑意,眼睛閃閃發亮。
晏塵看得心髒怦怦跳,還沒等他笑起來,就聽到蘭斯洛特的笑音。
“不如就從你為什麼能夠準确找到那家紋身店說起?”
“哐當——”
礦泉水瓶子落到地上,晏塵擡頭對上一張笑盈盈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