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化自從上次在軍工廠受了氣之後,就強烈要求格雷沙姆給他調來議廳。
雖然給雷沙姆表現得有些不樂意,但是他還是同意了。
虞·化十分滿意這裡的工作,工作少而且自由度極高,唯一一個令蟲不滿的大概就是那些實驗室裡的蟲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吵吵鬧鬧的沒有一點做實驗應該有的樣子,一天到晚小嘴巴巴的,讓蟲恨不得把他們的嘴全部堵上,四肢換成機器然後不停做實驗。
愚蠢的家夥,死到臨頭了都以為是好日子要來了。
虞·化頂了頂鼻梁上的鏡框,眼鏡下粉色的眼睛浮現不知名的情緒。
他抓了一把淺粉色的短發,帶着克萊夫和蘭斯洛特來到了一扇破舊的門前。
“進去吧,我隻負責帶你們到這裡。”
說完這句話他翻了個白眼就走了,走之前嘴裡似乎還在嘟囔着什麼。
蘭斯洛特聽清楚了,他在說——“沒見過上杆子找死的”。
大門打開,即使是隔着一層實驗服,他都能嗅到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還有甲醛的刺鼻氣息。
蘭斯洛特皺了皺眉,還是縮起肩膀跟在克萊夫身後走了進去。
“砰——”
大門關上,晏塵下意識擡頭,他看向門口進來的兩個身影,隻覺得後面那個陌生又熟悉,好奇。
但是這個實驗服穿上就是從外面看不到裡面,根本不知道誰是誰。
晏塵隻在這時候覺得議會的蟲都是有點腦子的——起碼互相認不出來就避免了處理蟲時的抱團現象。
“你,去把後面那個抓住。”換好了一身衣服的虞·化從小門直接進來了,他對着身形最高大的晏塵說道。
晏塵看了一眼後面畏畏縮縮的雌蟲,心下不屑,這不是手到擒來嗎?
他想都沒想直接快步上前準備抓蟲了。
在空間裡看戲的系統:【……】
有點眼熟,不确定再看看,好像是他便宜兒媳婦。
系統想起來蘭斯洛特的貓,瞬間放棄了提醒他們兩個的想法,好戲,誰都喜歡。
晏塵和蘭斯洛特不知道系統的想法,他們此時此刻都沒認出來對方。
畢竟還沒有接觸多久。
所以當晏塵一個極速上前抓空還被反抓的時候他表情有些挂不住。
他此刻被抓住右手反壓着,晏塵面色一沉擡腳向後一滑,趁蘭斯洛特失去地面着力點的時候一個轉身,空閑的手抓住了蘭斯洛特的手腕。
他突然覺得這感覺有些熟悉,于是又摩挲了兩下。
蘭斯洛特一拳朝着晏塵的臉上去,晏塵堪堪躲過。
身邊的克萊夫已經被制服了,在一邊掙紮大喊着。
虞·化聽得頭疼,随手拿了塊紗布全部塞進了他的嘴裡:“安靜點!”
然後轉頭面色陰沉地看着晏塵:“你快點!”
晏塵點點頭,繼續和蘭斯洛特對打。
不算大的房間裡,晏塵和蘭斯洛特占了一席之地。
晏塵拳拳到肉,蘭斯洛特也是分毫不讓,兩人打得有來有回誰也制止不了誰。
直到蘭斯洛特一拳打中了晏塵的左肩。
“嘶——”
晏塵低聲驚呼,這一聲抽氣聲被蘭斯洛特盡收耳中,他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蟲族不應該這麼弱小啊,怕疼?
怕疼的他隻知道一個……蘭斯洛特心生疑惑。
晏塵注意到對方的動作放緩,忍着痛意立馬翻身,踩着身後的桌子在空中翻了個身,落地後迅速轉身将蘭斯洛特抱在懷裡。
“蘭斯?”
蘭斯洛特本來臉都黑了,準備一巴掌拍死這隻不要臉的蟲,最後卻被他一聲低呼定在原地。
“晏……”
話還沒說完,晏塵的手捂住了他的嘴,兩人都穿着實驗服,打架看起來就跟鬧着玩似的,但實則拳拳到肉,蘭斯洛特有些擔心晏塵了。
晏塵從背後抱住蘭斯洛特,一隻手捂住嘴巴下移,一隻手攬住他的腰。
在外界看來就是一隻手掐住脖子一隻手圈住腰部。
“嗯,是我,放松。”
蘭斯洛特順從地軟了身子,假裝被打暈,任由晏塵将他一把抱起。
反正兜裡有刀,晏塵不可信也沒關系。
“好了。”
虞·化臉上沒有分毫的笑意,他看着桌邊打碎的幾個玻璃儀器,面色差到了極點。
“這個你要賠錢!”他突然指着晏塵大喊大叫。
晏塵:“……”
蘭斯洛特:“……”
臉上戴着三千星币的眼鏡,你心疼幾根試管?
虞·化鐵青着一張臉看着地上的玻璃渣,面露悔意,該死的幹嘛要叫洛克,叫誰不是一樣的。
晏塵看着他都感覺他的眼淚下一秒就要流出來了,還是旁邊的一個助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虞,算了,晚了議長會怪罪的。”
“他科波菲爾算個屁!”虞·化狠狠甩開助手的手,面色陰沉,“他科波菲爾也就是一條狗而已,一條不自知的狗!”
“哼!”
虞·化撒完氣就轉身回到手術台邊,指揮着其餘的輔助人員把克萊夫搬到手術台上。
“你……你就這樣?手不酸?”虞·化到處掃了一圈,見沒什麼大事就把視線放在公主抱着蘭斯洛特的晏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