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波菲爾在他身邊待了三十多年,自然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他說:“放出你的翅膀,你的骨刺,如果你願意,在我身上留下些傷痕,甚至……殺了我。”
拉斐爾在他一步步的誘導下放出紅白色的翅膀,美麗的翅膀在金籠中間伸展,指尖拟态化,在科波菲爾的背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痛意刺激大腦,科波菲爾愈發興奮,他引導着拉斐爾,讓他的骨刺刺入他的胸膛。
這是一場瘋狂而血腥的盛宴——對科波菲爾,也是對拉斐爾。
“瘋子……”沉浮間,科波菲爾聽見拉斐爾罵他。
“自從離開你,我就是個瘋子了。”他吻上了心心念念許久的雌蟲。
夜,很漫長。
第二天一早,晏塵神清氣爽地起床,一邊的蘭斯洛特還在睡覺。
他小聲洗漱完去客廳晃了兩圈,發現蘭斯洛特的鮮花漸漸萎靡,心念一動,決定再去買一束來。
于是他出了門,途經上次那家早餐店的時候還特意買了早餐,還有一份甜點,蘭斯洛特上次就很喜歡。
隻是在回去的路上出了點意外,他被困在一個廣場裡,那裡似乎在宣傳着什麼。
他本不欲圍觀湊熱鬧,但是那宣傳的人卻主動找上了門。
“你好!閣下,明天文森特在芙絲莉亞有場演唱會,請問您需不需要呢?”
他也沒等晏塵回答,一下子将票塞到了他的懷裡。
晏塵本來想把它扔掉,但是看着對方亮晶晶的眼睛,想了想還是将它買下來塞進了口袋裡。
音樂會嗎?帶蘭斯洛特去看的話……
“您好,我能再要一張票嗎?”
“哦哦,給您。”他的臉上明顯多了幾分真情實感的笑,果斷地抽出一張票。
“閣下,這可是文森特!文森特·加西亞!那可是鼎鼎有名的音樂家!”
“很多蟲喜歡他嗎?”晏塵聽到他如此誇贊這個文森特,此刻也不由得升起些好奇。
那隻雌蟲神秘一笑,接着向他保證:“那當然了,那可是蟲族最有名的音樂家,無數貴族前往他的音樂會……”
“加裡!”
吵鬧的蟲潮中央傳來一聲呼喚,剛剛還在滔滔不絕誇贊文森特的雌蟲立馬回頭:“來了!”
他朝晏塵鞠了一躬,滿臉寫着感激:“謝謝閣下,您讓我賺到了一個月的生活費,對了,文森特閣下這一場音樂會的主題是愛。”
他朝晏塵眨了眨眼睛,告訴了他這個小消息,然後高呼着“來了”,重新擠入蟲海裡。
晏塵将票塞到口袋裡,此刻他的心情很不錯。
【這個時代的蟲族好像也沒那麼恐怖嘛,這不是挺好的】
系統在旁邊冷冷來了一句:【吃不飽穿不暖苟且偷生的時候,誰在乎蟲族的實力競争?】
晏塵沉默了一瞬,确實,底層是底層,兩張票的提成足夠他一個月的生活,可是這兩張票加起來也才三十個金币。
他不覺得一個買票的低等雌蟲能夠從中得到多少抽成。
回酒店的時候,他遇到了出門的譚·仞和歐文。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晏塵拎着大包小包,看着面前兩個拎着公文包的雌蟲。
“身份暴露,卧底失敗,需要回警署彙報工作。”歐文朝他禮貌的行了個禮,晏塵明白這是那個第二人格。
他率先讓開一步繞過他們進電梯,卻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回頭快步走到歐文的面前。
“無論你和譚·仞說的是否屬實,小心興·巫。”
他低聲湊到歐文的耳邊,說完就轉身回去,趕在電梯門關閉之前上了電梯。
“咔嚓——”
蘭斯洛特聽見開門的聲音,一擡頭,看到了一束花,随後花往旁邊挪了挪,露出晏塵的臉。
兩人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早餐,和你的甜點。”他将花遞給蘭斯洛特,自己将早餐擺在桌子上,向蘭斯洛特展示。
他看到蘭斯洛特的眼睛亮了幾分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博士嗜甜。
蘭斯洛特把花放到餐廳的桌子上,然後轉身回了客廳的茶幾邊,他還是喜歡坐在小凳子靠着茶幾吃東西。
晏塵就陪着他一起,然後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掏出兩張音樂會的門票。
“明天我們去音樂會吧,将東西全部運回家,我們繼續度蜜月?”他把門票塞到蘭斯洛特的手上。
後者應了一聲,放下另一隻手上的勺子,開始打量這張票。
上面印着一隻雌蟲,一隻五官深邃且精緻的異瞳雌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