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三天前晚上大概十點鐘】
系統不明白晏塵想要幹什麼,他這時候已經在去往厄洛納斯特的路上了。
晏塵還在查看庫鉑的消息,他看了一眼,心想果然如此。
【庫鉑(蠢蛋Pro):三天前,夜晚,拉斐爾本來應該死在述的手下,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死。】
【庫鉑(蠢蛋Pro):至于議長,上一世同一時間拉斐爾死後,他徹底倒戈如反叛軍,證據就是一封信,我沒找到,應該是沒有。】
當然沒死,述跳槽了,現在他才是老闆,拉斐爾沒死,科波菲爾精神狀态穩定,這大概就是那百分之五劇情變化的原因。
所以科波菲爾真的是因為拉斐爾死于議會所以才倒戈,畢竟對于塞西亞,他沒有半點在意。
“在想什麼?”蘭斯洛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伴随着他靠在晏塵胸前的動作,讓晏塵有些驚訝,但是他順手攬住了他。
“嗯……”
“别瞞着我。”蘭斯洛特眼睛微微眯起,伸出食指放在晏塵的唇上。
晏塵捏着他的手親了親:“沒想瞞着你。”
“那庫鉑是怎麼回事,還有那個‘系統’,你上次可沒有講。”
蘭斯洛特沒有掙脫他的手,聲線中透露出慵懶和調笑,還有一絲隐隐的威脅。
“昂,大概就是……我需要完成一個任務,所以不得不去和議會對上,你相信議會和反叛軍會把蟲族搞垮嗎?”
蘭斯洛特明顯不願意相信:“軍部在,反叛軍怎麼會勝利?”
“可是庫鉑就是曆史的見證者,他說的都是真的。”晏塵告訴蘭斯洛特,他把玩着蘭斯洛特的手指,擡頭望向玻璃窗外的星海。
“宇宙很大,一切皆有可能,就像是我所說的故事。”
“那些都是真的?”
“嗯……那個故事是假的,同時也是真的,隻是換了個蟲的名字。”
蘭斯洛特若有所思:“嗯。”
但是過了一會兒他又突然想起系統,于是便問:“那你的任務,和曆史有關?”
晏塵吻了吻他的掌心,他收回眼神,重新将視線落在蘭斯洛特的臉上:“嗯,要我改變蟲族的結局。”
“什麼是結局?”
他的眼神有些懵懂。
晏塵說:“滅亡。”
……
長久的沉默。
“别擔心,這不是改變了嗎?你要相信我。”
他看着興緻明顯低落下來的蘭斯洛特,将他攬入懷裡:“原本拉斐爾會死于三天前,科波菲爾因此叛變加入反叛軍,現在已經改變了不是嗎?”
蘭斯洛特點點頭,他垂下眸子,眼神有些茫然無措,手不自覺抓緊晏塵的手臂,他在緊張。
晏塵隻得想些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雌君,想要聽故事嗎?”
他挑起蘭斯洛特的下巴,深情的對視。
蘭斯洛特輕哼:“要。”
晏塵笑了笑,一把抱住他的腰,雙臂用力,将他放到自己的腿上。
“我可以申請講到結局嗎?”
“如你所願。”
【快講,我已經準備好了!】
系統搬出瓜子飲料,準備開始聽故事了。
“上次講到老師發現鬼魂可以附身……”
【是的,伊若納殺死了那個學生,但是監控中完全看不出來,監控裡的學生是自己淹死了自己。
自己伸手将自己的腦袋按在水箱裡。
校方很奇怪,因為那個學生最終是在蓄水池裡被發現的,我也感覺很奇怪,因為我确定他死在水池裡,但是監控顯示他躺在水池裡一動不動半小時後起身走向了蓄水池。
這個案子最終被定義為自殺。
為此我們學校還經曆了長達一個月的調查,但是調查根本沒有用,因為調查員也死了。
我知道那個死去的調查員,他是那個跳樓的蛾族學生的雄父,他早年也就讀于這所學校。
我似乎找到了一個突破點,本來想着晚點去調查,卻不想被伊若納逮到了,不,準确來說,是羅伊。
“你想幹什麼?”
伊若納的眼睛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并且房間裡莫名其妙刮起了陰風,我有預感,是羅伊來了】
星際旅途很漫長,從芙絲莉亞出發去厄洛納斯特最快也要四個小時,等到他們到達厄洛納斯特并找到拉斐爾的時候,也該是三點鐘之後了,而現在是十一點。
晏塵有足夠的時間去完結這個短篇故事。
接下來,“我”和鬼魂羅伊經曆了第一次正面交鋒,羅伊附身伊若納殺死了第二個調查員,并在那之後給“我”講了個故事。
一個很俗套的校園霸淩故事,但是這樣的故事在蟲族看來确實十分尋常。
羅伊是個不算弱小的雄蟲,所以他在一隻弱小雌蟲被欺淩的時候選擇挺身而出。
隻是好心沒好報,雌蟲為了不受欺負,選擇将羅伊騙去學校廢棄的教學樓。
【要知道這件事情發生在很多年以前,那時候的學校是默認互相蠶食這樣的事情的。
雌蟲缺乏精神力,精神暴動的滋味不好受,雄蟲的體質也不算強,往往會導緻各種疾病和早逝。
所以互相殘殺很常見,理所應當的羅伊死在了那棟廢棄的教學樓裡。
死的無聲無息,無蟲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