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比一比一到二百比一”、“法案”、“娛樂‘愛’的概念”、“基礎認知和就業方向”、“雌蟲精神暴動提前,雄蟲體質削弱”。
蘭斯洛特眉頭一挑,這都是些什麼東西。
看來他的雄主确實……不太簡單。
蘭斯洛特将紙面上的東西記在腦子裡,然後将它們重新放回去——除了他順走的那張空白的紙。
沒有确切的證據之前,他會将自己隐藏的很好。
蘭斯洛特關上儲物櫃,輕手輕腳走了出來,重新躺回了床上,這次他是面對着晏塵的。
他伸出手,放在他散落在床上的發絲上。
你到底,還有什麼秘密呢?
研究這隻雄蟲,似乎要比做實驗來得有意思得多。
晏塵背對着他,眼神清明,他現在那叫一個一點都不困,系統正在給他實時播放議會深夜鬥毆的現場。
他不僅看興奮了,甚至有些忍不住想吹個口哨。
【牛!】
這是劇情解鎖百分之三十五解鎖的新功能——實時轉播,剛好科波菲爾不久前才回去,他就在他身上使用了這個東西。
事實證明這是正确的選擇,科波菲爾剛下飛行器就被伯特倫堵住了。
兩蟲直接在議會的門口打了起來。
【宿主,真看不出來诶,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科波菲爾猛地一批!】
晏塵銳平:【兩隻瘋狗互咬】
系統驚訝地發現科波菲爾似乎有些落了下風,它這時候才想起來科波菲爾好像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休息了。
【宿主,我怎麼感覺議長要輸了?】
晏塵定睛一看:【好像确實要輸了】
不過沒關系,他們打架的地方晏塵還是可以插手一下的,他手指輕輕動了動,科波菲爾的身後不遠處的土地就開始松動。
隻是沉迷鬥毆的兩隻蟲都沒有注意。
科波菲爾一拳頭打在伯特倫的臉上,他看着倒地後迅速爬起的伯特倫,先是擦了擦唇邊的鮮血,又摸了摸右臉上被伯特倫劃出的一道傷口。
眼底是肉眼可見的怒意。
“操。”斯文儒雅的議長大人最終還是爆了粗口。
他皺着眉躲過伯特倫的精神絲,又伸手摸了摸右臉臉頰,似乎是在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破相了。
他深吸一口氣,将翅膀放出來。
M·D,就算是死,他都得先把這隻臭蟲打死。
科波菲爾深吸一口氣,咬着牙将十指全部拟态化,盡情釋放出所有的骨翼,一個箭步上去準備直接和伯特倫拼個你死我活。
傻逼雄蟲,傻逼卡特,傻逼格雷沙姆。
他從空中逼近地面上的伯特倫,指尖和骨翼都朝着他的胸口和脖頸而去,對方将所有的精神絲朝着科波菲爾聚攏,将他整個攏住,精神絲的尖端彙聚在一起,對着科波菲爾的後背蓄勢待發。
勝負隻在一念之間。
就在科波菲爾指尖觸碰到伯特倫皮膚的那一刻,一根粗壯的藤蔓從伯特倫的腳下破土而出将他捆綁起來舉到天空上。
另一株藤蔓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從科波菲爾的背後将他打落在地——恰好避開了伯特倫的精神絲。
科波菲爾:“……”
伯特倫:“……”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怪東西?!
可惜這個“怪東西”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思考時間,直接伸出了一小根帶着尖刺的分支,對着他們的脖頸就刺了進去。
科波菲爾隻覺得意識漸漸消失,他掙紮着想睜開眼卻無濟于事。
最終兩隻蟲一起昏迷過去。
晏塵躺在床上看着這一幕心情大好,他指揮着藤蔓将伯特倫扔到了三百裡之外的地方,至于科波菲爾……原地躺屍吧。
系統在一邊看呆了:【你啥時候放的藤蔓?】
它怎麼不知道宿主什麼時候放了藤蔓到外面?
晏塵回想起和蘭斯洛特、拉斐爾一起潛入議會的那一晚,他隻勾了勾唇,沒有正面回答系統。
【有些事情,你需要自己去理解一下,不能夠事事都依賴别人】
系統:【……】
這個依賴關系好像搞反了吧?
系統翻了個白眼,晏塵将畫面關掉了,轉了個身将蘭斯洛特摟在懷裡準備睡覺。
同床異夢的夫夫,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才堪堪入眠。
睡得晚的後果就是起得晚,起得晚的後果就是幹啥都趕不上熱乎的。
晏塵現在十分後悔,因為他和蘭斯洛特兩眼一睜就聽到了一個令他傷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