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亭催動着身體裡的氣,一點點的探索着蘇小弟的身體,心裡很快有了底:“蘇梅姐姐,針包……”
他總說資助人孫悅白是個神奇的人,但安殊亭自己也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偶然發現自己能夠操控一股“氣”,那種獨特的力量安殊亭無法形容,總之絕對不在科學範圍之内。
後來學了中醫,他突發奇想利用這股氣幫助自己探查人身體的秘密。
傳統中醫的診脈有時候并不能全知全能,這需要大量的經驗和敏銳的觸感,安殊亭的那股氣就變成了一個精密的掃描儀,彌補了這一劣勢。
通過這一得天獨厚的技能,他成為了行業裡公認的醫學天才。雖然如今是他的前世,但顯然這個本事也跟來了。
蘇梅看着他攤開的手掌,對上安殊亭嚴肅的神色愣了愣,抱着蘇小弟的手一緊:“你說什麼?”
安殊亭:“我要救人呀。”他順勢擠開蘇梅,擡手掀開蘇小弟的眼皮,又在他的氣管部位探了探,幫他解了胸口的扣子:“是羊颠犯了,針紮一紮就好了,要不然閉過氣誰也沒辦法。”
安殊亭做完這些,蹲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看着蘇小弟,神色嚴肅,眼睛卻是清亮有神。
蘇梅還沒有反應,就被蘇大娘一巴掌打在胳膊上:“就那個金針,不是你貼身收着嗎?你快點給他。”她原本也慌了神,看着兒子的氣息越來越弱。
可安殊亭是蘇大夫的孫子,哪怕是個傻子,也和他們這些大字不識的泥腿子不一樣,想到這裡蘇大娘忙催促道。
金子做的針貴重,但顯然兒子更重要,再說一直就是蘇梅保管,自己連碰也碰不到,就也沒有那麼心疼了。
“娘,安安怎麼可能會用金針,你就别添亂了。”安殊亭就是個傻大個兒,成日裡隻會吃會玩兒,蘇梅不覺得他會什麼醫術。
隻是她娘虎視眈眈,家裡的其讓人不吭聲,卻也都看着蘇梅。
她咬了咬牙,解了褲腰帶,然後從腰帶裡拿出一個破破爛爛的灰色小包兒。
藏得可真嚴實,安殊亭隻覺得這一家子的心眼兒全長在蘇梅一個人身上了。
看着蘇梅雙手捧着遞過來,安殊亭隻覺得她确實眼光不俗,也實在貪心。
“爺爺說了這是我家的傳家寶,他教過我怎麼用。”雖然原主并沒有怎麼學會,但是安殊亭自己正兒八經學過,他打開布包,12枚金針在陽光下煜煜生輝。
二愣子的無心之話,還有閃的晃人眼睛的金色,讓聽見動靜圍過來的幾個村民起了心思,安家的傳家寶竟然被蘇梅那個小丫頭收着,這可真是……真是人不可貌相。
蘇梅被衆人若隐若現的目光打量,心中羞惱,她明白傻子或許無意,可這話讓她素來的好名聲有了瑕疵,心中咬牙切齒,蘇梅還是誠懇道:“你爺爺怕你弄丢,托我幫你保管,等安定下來再給你,不過安安,治病這事兒弄不好就要出人命的,這可不能瞎說”。
東西到手了,安殊亭才不理她,指尖拂過金針,淡淡的藥香萦繞,果然不是俗物。
他神色嚴肅,手上沉穩,不疾不徐的給蘇小弟紮了幾下。卻讓周圍人看得心都揪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蘇小弟一陣咳嗽,圍着衆人一片嘩然,臉上卻都露出了笑,“醒了,醒了,安老大夫的孫子把蘇小二治好了。”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更多的人,有心思靈活的甚至有人當場給安殊亭跪下,求他幫忙看看,安殊亭自然應允。
回來的時候安殊亭是被人送過來的,蘇家衆人看在眼裡五味陳雜。
蘇梅複雜的情緒更甚,安殊亭就是個蠢乎乎的傻子,卻能學習醫術,因為他是安老大夫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