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殊亭騎着馬行走在山野間,身後浩浩蕩蕩的跟着一百多個侍衛兵卒,這個時候他早就離開去剿匪的軍隊不知道有多遠了。
他覺得之前的玩笑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所以安殊亭趁着大家不注意,帶着一隊心腹跑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是他的風格。
所有的一切都很順利,除了那封放在枕頭下的兩封信,一封是他告知孫悅白跑路的事情,同時叮囑了孫悅白要防備連玉和皇帝。
另外一封則是給他爹,點名了皇帝的心思。
趙國公作為朝堂之上混迹了大半輩子的老狐狸,其實也不是真的沒有察覺,隻是有些道理明白歸明白,但他們家恐怕也是被架起來,進退不得了吧。
安殊亭挑了挑眉,不過這些時日他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來日方長。
還沒等安殊亭繼續展望未來,一群山匪如蝗鋒過境從路兩邊沖了下來:“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财。”
安殊亭勒住馬,眉眼輕揚,竟然還有人敢打劫他。
不過是幾息的功夫,一群山匪倒了一地,一個個被捆得像待宰的山豬。
安殊亭蹲下身,捏着絡腮胡子土匪的下巴,端詳了一番,他額頭上那個像王字一樣的紋身特别明顯:“山老虎?”
“是我,好漢,我有眼不識泰山,好漢有什麼要求盡管提,隻要您能放了我和我兄弟。”山老虎心裡憋得厲害,锃亮的刀光照在臉上,讓他忍不住眯了下眼睛。
這樣裝備精良,身手彪悍的人馬他怎麼就眼瞎了沒看到,對方這明顯是有備而來。
“識時務,我喜歡”安殊亭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這群土匪,笑眯眯的拍了拍掌心:“走吧,帶我去山上看看。”
這是要讓他引狼入室,可他周圍的刀光劍影實在晃眼,他能怎麼辦,山老虎欲哭無淚。
安殊亭這一行人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找好了根據地,這個地方可不是他瞎找的。
别看江北的水匪鬧得沸沸揚揚,影響深遠,但後面真正發展出氣候的還是這個山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