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笛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直白與犀利,坦率的令周孝白羨慕,可此刻他又深深厭恨這種直接。
他承認自己或許就是他們口中的變态,有時候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就像是陰溝裡行走的老鼠,卑鄙的躲在暗處窺視着太陽。
可他明明隻想将那些秘密藏在心底,将自己僞裝成為一個正常人,他也從未想過會因此給别人帶來困擾。
周孝白隻能在暗處祈禱幸好哥哥不知道,可這些人卻連這樣一個念想也不願意留給他。
安殊亭看到周孝白眼神閃躲,随後仿佛任命一般站在那裡,心中有幾分明白。
“所以你想說什麼,想說你偷看别人的日記并将他大肆宣揚是在伸張正義嗎?”安殊亭語氣嘲諷。
他又看向周圍衆人:“所以作為學生不好好學習,肆意欺辱同學就是你們平日的消遣嗎?”
安殊亭的話讓有些同學偏開了視線。
羅峰被戚澤扶着站在那裡:“那不是怪他自己犯賤,否則我們為什麼要欺負他。”
安殊亭看着羅峰,這個在一中橫行霸道慣了的校霸。
這樣的人最後竟然讀了警校成為了一名警察。
“周孝白,想不想知道在面對校園暴力的時候怎麼自救?”安殊亭轉頭看向周孝白。
周孝白深深的看着安殊亭,明明和他們是同樣的年紀,可他總是那樣堅定又充滿力量,仿佛能沖破一切陰霾。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想。”
安殊亭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您好,這裡有人聚衆鬥毆滋事,惡意毀壞他人财務,造成嚴重财産損失。”
“對,就在一中校區内。”
“喂,你憑什麼報警,我們隻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羅峰霎時間變了臉色。
他平日裡雖然喜歡打架鬥毆,但最重的懲罰不過是喊家長當衆檢讨,報警這種事情他們心中多少還有些畏懼。
安殊亭擡起手腕,露出精緻好看的手表,此刻那塊表已經被水浸濕停止了走動:“這塊表價值7500元,進了水之後完全損壞,無法修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