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我想起來以前的一些事。”厭摸了摸他的腦袋,“要不是你把手語比劃錯了,我大概也不會注意到你。”
“後來聽見我說想學手語,你也沒問我為什麼,直接就教我了。”戚明漆湊過去親他,“為什麼,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一個啞巴了很多年的人,做不對手語?”
“你想說就會告訴我,不想說也沒有關系。”厭看着他,“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特别。”
戚明漆心下一顫,忍不住還想親他。
“我以後會跟你慢慢說。”戚明漆在他耳邊輕聲道,“我所有的事情,都會告訴你。”
厭讓他抱着親了好一會兒,發現在這說了這麼久的話,一口藥都沒給戚明漆喂進去,忍不住皺眉:“把藥喝了。”
“我不想喝。”戚明漆翻了個身,把臉埋在被子裡,開始耍賴,“你的藥這麼苦,純粹就是折磨我,我才不要喝。”
厭看了看他的背影,很冷靜地道:“不想喝就挨艹。”
“你混蛋啊?!”戚明漆瞬間漲紅臉,憤怒地從床上爬起來,趴在他脖子旁咬了一口,“上午才在外面把我按着搞了一回,洗都還沒洗,你又想來?”
“是嗎?”厭漫不經心地反問,頓了一下,又道,“我看看。”
他把戚明漆扒着摸了一會兒,然後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着最不正經的話:“這麼濕,今天背着王爺去會哪個野男人了?”
戚明漆無語了一陣子:“……”
好嘛,也是讓你又給演上了。
演就演,一般來說,他還是會很配合的。
“沒有野男人,隻有王爺。”戚明漆在他耳邊吐息,“王爺,幫人家洗洗嘛,好不好啊?”
厭冷哼一聲,語氣聽着很不爽:“讓個野男人,把肚子弄得這麼鼓就不管了,跑回來哭哭唧唧求王爺……”
原來先前不肯給他洗,就是要留着在這裡發揮作用呢。
戚明漆很想踹他幾腳,最後還是忍住了。
“真的沒有其他男人了。”戚明漆忍着羞恥道,“隻有王爺,王爺最好了,王爺幫我洗洗好不好?”
厭将冷下來的藥放在他面前:“你先把藥喝了。”
戚明漆:“……”
好想跟他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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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宣布修建淨弘水庫的事宜後,世家便陷入一片愁雲慘淡。
先前他們打的算盤,慫恿一群人跟着厭,去為戚家平反之事發聲,争取鬧大了,讓厭在南赫帝面前失寵,非但沒有成功,現如今反倒讓姜家的事鬧大了,讓世家陷入不利的局面。
貴妃最近急得焦頭爛額,既沒空跑去六皇子宮裡求證,也沒空拉着戚明漆搞一番算計,讓戚明漆得了一陣子的空閑。
先前他囑咐商賈世家萬家去跟東南沿岸世家談判,有了皇帝暧昧不清的表态在,給了世家們很大壓力,于是萬家那邊的談判進展非常順利,幾乎完全按照戚明漆預料中的在進行。
而另一邊,宮裡最讓貴妃頭痛的,還是姜靜。
她對戚明漆的話深信不疑,必須得先把姜家這事處理好,不能讓姜靜壞了他們的好事。但如今姜靜被放在華願身邊,綁架刺殺那一套根本就别想,這宮裡守備森嚴,豈能讓他們把一個大活人綁走。
如今擺在貴妃面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暗中給姜靜下毒……貴妃投鼠忌器,怕姜靜跟華願同吃同住,除姜靜的時候,把華願給一塊除掉了。
第二條路,就是承認他們當年謀害姜靜的父親,親自為他父親洗清冤屈,擺平這件事。
這件事也不是做不到,貴妃手裡還捏着當年誣陷姜家家主的證人。她隻是不敢賭,這件事沒了姜家頂鍋,南赫帝會不會把舊案重新翻出來,讓他們剩着的這些世家分擔責任。
貴妃一時間沒有拿定主意,索性暫時将這件事擱置在了一旁。
誰知道,沒過兩天,六皇子那宮裡忽然傳出來一個消息,把所有人都給炸懵了。
姜靜被人下了毒,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