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薦什麼?”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
他雙臂環過謝衍的腰身,把他半抱在懷中,唇上卻銜着一縷墨發,溫柔而熱烈地擡眸。
他用的典故并不晦澀,反倒帶着些上古先秦民歌的放浪大膽。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他湊近,言語間似乎帶着些難言的心事,輕聲歎道:“……君不知。”
謝衍整個人都被他撩蒙圈了。
“您别裝傻呀,我都對您唱越人歌了……”殷無極嗔怪地看了謝衍一眼,緩緩勾起唇角,淡笑道:“我不是什麼聖賢君子,接近您,當然是打您的主意,對您自薦枕席呀,這都看不出來,先生好不解風情啊。”
“好啊,你還是第一個敢說我不解風情的。”謝衍捏了一下他的臉,隻覺得他平日裡孤高桀骜,在他面前時,卻軟綿綿的極好揉搓。“你就不怕我是個僞君子?”
“修真界誰不知道,您視紅顔如白骨,若是解風情,合該風流之名傳遍天下了,哪來的清名。”殷無極笑了,呼吸拂在他耳畔,“再說,您若是要,我樂意還來不及呢……”
謝衍隻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搖搖欲墜,随時在叫嚣着升華一下他們的友誼。
這株绮麗盛放的紅蓮,都已經這樣表白心思,他又還在矜持什麼?不如早點蓋戳,變成自己的,也好過被人搶去奪去,白白懊悔。
謝衍素來潔癖,今日第一次有了去親誰的願望,雖然沒有實操過,但他博覽群書,并不諱言欲情。
“既然求着我,那我便卻之不恭。教你點好東西,好孩子,張嘴……”謝衍右手捏住他的下颌,落下一個吻。
本該隻是吻,卻有一股甜蜜的電流擊中了他,兩人皆是魂悸魄動。
謝衍還不是很會親吻,但是理論知識豐富,很快便掌握了技巧,叩開他的牙關。而對方卻配合極了,微微啟唇。
“一個吻也算呀?”激将法總是有用的,殷無極伸手抹去唇邊的濕潤,垂眸時純真如少年,再擡眸瞥來時,眸光流轉着,整個人都色的不可思議。
“……”謝衍畢竟是個正經書生,他猶豫了一下,還在思考,是不是應該先合契再做會顯得更負責一些,三書六禮都要齊全,合契的地點應該找個洞天福地,到時候,洞府還要寫兩個人的名兒……
卻聽到那不省心的好友抿着唇笑了,“換我來教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