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輸了就和我徒弟玩兒。”

“皮影戲？皮影，師尊也會，看為師給你變個戲法……”

“糖畫這種東西，看我給你畫……”

謝衍帶着娃娃真的玩了一整圈，沒輸過一次，直到别人見他就愁的慌，小徒弟卻抱緊了他的師尊，“師尊是天底下最厲害的人！”

謝衍以前在貴族世家時，家族自持身份，自然不可能放他玩，到後來他遊曆了淡漠了，以為自己的玩心已經不重，一心隻求道了。

隻有養着一個崽，生活才有多姿多彩的味道[awsl]

後來聖人和帝尊，也曾隐姓埋名，化身凡人重遊上元花燈節。

他們去河邊放燈，互相約定對方不能用術法窺自己寫在裡面的紙條，不然就不靈了。

但表面上這麼說，兩人沒一個信天命，不多時各自手中就出現對方燈中的紙條。

謝衍躲着他，翻開一看，殷無極寫的是“此生愛恨唯一人，誰偷看就說的是誰”。

殷無極則是翻開謝衍的紙條，上面寫着“任性妄為壞孩子，偷看的人打手心。”

兩位明明都攜手出來放燈的至尊，面對面，卻什麼都憋着不說，偏偏得偷看對方花燈，簡直别扭壞了。

然後兩個人手心嗖的一下，紙條送回去了，然後各自看一眼對方，心裡有鬼。

“帝尊怎麼神色不對？”開始試探。

“明明是聖人神思恍惚，難不成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倒打一耙。

“伸手，掌心。”聖人冷不伶仃。

聽習慣了，帝尊下意識地伸手，卻看到師尊眼底透着笑意。

“聖人诓我？”

“是帝尊好騙。”

“您真壞啊……”

晚風拂面，一黑一白的身影在燈火熹微處拌着嘴，好似一對普通的凡人眷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