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架子,回眸淺笑,道:“又不是責怪聖人,而是想和您講,若是當初您未能接受我,我也不會嫁給旁人,大概會一頭碰死吧,因為我是您的呀。”
“……”
熱烈與瘋狂,從一而終的執拗。
“您已經要走了我的魂魄,等到正式結契之後,我的名字也會和您寫在一起。”殷别崖為謝衍倒茶,動作行雲流水。
“畢竟我從小就在儒宗,替您操持儒宗事務也沒什麼難的,當您的夫人,自然要為您分憂嘛。”
“往後漫長而無聊的歲月,就做夫妻了。”殷别崖端起茶盞,與他舉案齊眉,笑意甜甜。
“不無聊。”謝衍心中一動,接過茶,飲盡後,又輕輕地撫過他昳麗動人的臉,隻覺安定,“有别崖在,千年的大道才有色彩。”
他家未過門的小嬌妻撩起發,明媚的眸眨了眨,報以甜甜的微笑。
“結契大典就定在三個月……不,下個月初五吧。”
等到謝衍被忽悠着把結契大典的時日又往前提了提,反倒顯得迫不及待,他才反應過來,依偎在他身側的小嬌妻到底算計了他什麼。
他倒是聰明的很,在熱情黏人的小明珠、漂亮嬌美的年輕道侶和端莊典雅的宗主夫人中切換,最是會往他的弱處殺。
“一言為定了。”殷别崖趴在他的膝上,見他恍惚,卻是樂不可支的模樣,“您好着急呀,夫君~”
……這小崽子。
謝衍眯起眼,手掌按在他的後腦上,不過神識一探,便讓方才還得意無比的小家夥神色一僵。
渾身的快樂如同過電,殷别崖面色泛紅,在他的膝上軟趴趴地窩着,楚楚可憐的緊,渾然沒有剛才的翹尾巴模樣。
“……元神還不能,聖人……”殷别崖仰起頭,顯然是元神被訓誡的厲害。
明明是被教訓,但說排斥呢,他那亮晶晶的眼睛,顯然是寫滿着期待。對于他貪欲的本性而言,元神交纏舒服得很,哪怕有些刺激了,也是極緻快樂的。
“若是别崖哭一哭,為夫改天象,把黃道吉日提到一周後。”謝衍用指腹擦過他的眼角,摩挲着,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