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雖然潔癖,但出奇的,對這個隻敢偷偷依偎過來,蹭一兩口靈氣的大美人起了憐惜之情。
他瞟了一眼畫,“我的筆法,我的印章,這樣的美人圖卻藏在遺迹中,不見天日,實在浪費。”
謝衍自從得到這張畫後,幾乎着了魔似的帶在身邊,時不時展開,看畫中美人魂牽夢繞的容顔。
美人坐在春光裡,微微笑凝望他,勝卻人間無數。
如此,謝衍伸手描摹美人如畫容顔時,也添了幾分多情,“不必偷偷現身,若是缺靈氣化形,正大光明即可,我會幫你。”
殷别崖眼睫撩起,懵懂看他,意識到這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吸靈氣了,又高興幾分,“謝先生真好。”然後猛吸一口,原本蒼白的面上泛起紅潤,“……真好吃。”
他跟随謝衍久了,浸潤在他的靈氣中,漸漸生了神智,對他有種近乎雛鳥的依戀。
纏繞着他的美人,不知是魔魅還是精怪,但謝衍向來沒有門戶之見,托着他的腰,由着美人投懷送抱。
别崖是他的靈氣養出神智的美人,當然是他的所有物。
謝衍心上生出幾番多情,溫柔凝眸看他。
美人也和失卻魂魄似的,盈盈望他,好似人間久别,又像一見誤終生。
“先生。”
不知多久,殷别崖一聲喚,好似驚醒了謝衍。他才意識自己雙手攬着他的腰,把美人抱在膝上,幾乎是鉗制他,死不放手,好似失去太久。
他甚少有這麼情不自禁地時刻,好像是與情人别離久,隻想把這縷缭繞的檀香嵌入懷中。
回過神時,他們的唇隻相隔半寸,一低頭就能吻上。
謝衍頓住了,他清醒着,卻知道自己的一眼沉淪。但他居然一點也不想醒過來。
“……先生,我還要更多。”
殷别崖雙眸迷蒙,呼吸撫在他唇上,“您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