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太偏心了。

三相眼含熱淚：隻是信息素源自師尊，又不是真的血緣，師尊你醒醒！他不是你兒子啊！

“Daddy，你是不是最愛我了。”殷無極被喜歡的人抱着，蜷在他懷裡，神氣活現地探出腦袋，像是在炫耀。

謝衍失笑，把他手腕上纏着的體征檢測儀重新貼回去，順着他的話哄他：“隻要聽話治療，我就最愛别崖了。”

“好耶。”少年眼睛亮晶晶的，吧唧一聲，親在青年的側臉。

三相眼睜睜地看着他們走遠，非常無助，但是毫無辦法。

他們至今還認為，這個少年是師尊的Omega。

誰也不知道，待到謝衍的醫療室關上，背對着緊閉艙門的醫生，居高臨下地看着此時正坐在病床上的漂亮少年。

殷無極撩起衣擺，露出半截纖細蒼白的腰肢。上面貼着電極片，連着監測信息素水平的線。

謝衍走近，手裡拿着病理報告，淡淡道：“躺下。别崖，再出去亂跑，下次的信息素劑量就加倍。”

殷無極倒吸一口冷氣，現在他注射的謝衍信息素，還是葡萄糖緩釋過的。

之前，他惹怒謝衍時，被直接從腺體注射信息素，結果讓他顫抖了半天多，也沒能從刺激中緩過來。

“先生……”殷無極的聲音放軟了，拉扯他的白大褂下擺，可憐巴巴地望着他，有些求饒的意思。

謝衍給他配注射針劑，掃了一眼他伸出的手，似是笑了，“該叫什麼？”

“醫生。”殷無極抱住他的手臂，生怕他再加一瓶信息素。他甚至還把臉龐湊上去，蹭了蹭他的手背。

“錯了。”謝衍笑了。

他将針劑輸入他的血管，看見少年蜷在床榻上，适應血管裡的父本信息素。

他殘缺不全的基因，很難抵抗這種“完美”的沖擊。于他的身體而言，同源但是異體的信息素，既是延續生命的良藥，又是改造他的病毒。

“之前，Daddy不是叫的挺歡麼？”

謝衍見桀骜不馴的病人露出馴服的姿态，脫下單隻手套，将他汗濕的發撩到臉龐之後，指尖撫弄他的喉結，慢條斯理道：“怎麼，别崖現在不喊了？”

殷無極的眼眸睜開時，迷蒙水霧散去，變得極明亮。

他伸手，握住謝衍的指尖，用尖尖的犬齒一咬，留下一圈齒印。

“叫就叫，誰怕誰。”

殷無極支起身，像是生命力蓬勃的小豹子，微微弓起腰。馴服不代表沒有攻擊性。

他渾身發熱，信息素相融時，Alpha的本能也在叫嚣着，标記面前這個居高臨下的男人。

“Daddy。叫多少遍都行。”少年笑着舐過紅唇，牽引他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龐，視線卻流連在謝衍的脖頸和腰間。

他笑的放肆：“不敢吻我，還是說，Daddy，你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