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師尊不歡而散。

謝衍下令禁足，殷無極留下一封信聲稱叛出師門，不要尋他，轉頭就離山去了北淵。

他一時半會死不掉，也并不打算按照“系統”的意思，為了續命去博取師尊的好感，而是離他更遠些，直到自然死掉。

此事想來十分古怪，殷無極哪裡是傻白甜，相信複活這等好事會落在他頭上，當然不打算牽連謝衍，把過去的師尊拉下水。

謝衍待他恩重如山。他無端牽扯，是害他，有必要嗎。

系統時間沒有意義，轉眼間，下個劇情節點到了。

殷無極推開坐落在魔洲的小院門扉，看見聖人白衣負劍，站在他門外，正欲敲門。

“别崖，和我回去。”他執着。

“你的信我看了。你擅自離山，我就當沒這回事。但是叛出師門，我不同意。”

“師尊，您怎麼不肯放棄？”

殷無極看謝衍風塵仆仆，面露疲憊之色，大概是找了他許久。

殷無極也不急，斜倚着門，展現自己側臉的魔紋，見他眼睛一沉。

他無所謂，笑盈盈道，“我都入魔了，哪裡配做聖人弟子，聖人教我自生自滅不好嗎？”

“……不行。”

他更擺了，“不行？聖人說了算？還是你要收個魔修徒弟，教他繼承你親手建立的宗門？”

“……”謝衍可疑地沉默了。

“反正我入魔，命不久矣，師尊請回。”殷無極壓根沒打算讓他進門。

他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何必牽扯師尊的大好前程，謝衍合該望向天之上，他又如何勞他夜夜傷神。

“你不會死。”謝衍的态度又發生了微妙的轉變。

過去面對聖人時，年輕的無涯君覺得師尊幽深莫測，難知如陰，才會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