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穿得太保守,顯得悶騷。
不能穿得太清涼,顯得輕浮。
更不能啥也不穿,那太流氓。
要穿得欲露不露,恰好勾人的那種,把她釣成翹嘴。
激發她内心的lsp屬性,哇哈哈哈……
話題都跑偏到京郊了,趕緊拉回來!
“你就不能學些正經的嗎?”尉遲嫣無奈扶額長歎息,大有一副蒼天趕緊塌了的意思。
“你堂堂四皇子,要是學這些的事情傳出去,你讓别人……”
李梵趕緊接話,“我不在意啊。”
“……”尉遲嫣一言難盡地看他,耿直道:“我的意思是,别人怎麼看我。”
李梵:“……”
“雖然我的名聲已經夠差了,但是也不用你親自再添磚加瓦,讓我的名聲更臭一點。”她苦口婆心,“歸根結底,我還是要出門的。雖說出門在外,有好有壞,但我名聲先壞,怎麼自由自在。”
“哦。”
尉遲嫣戰術性沉默。
“可是,樓樯說你……可能喜歡我這樣,所以我就多學了點。”
尉遲嫣戰略性蹙眉。
“昨夜我痛定思痛,我覺得……你也是喜歡我的吧?”李梵睜着他的狗狗眼看她,仿佛身後無形的尾巴都要搖成螺旋槳了,“嫣兒,是吧,是吧。”
尉遲嫣深吸一口氣,擡手捧住他的臉,然後使勁地捏了捏。
“啊,痛痛痛——!”李梵痛得口齒不清,但壓根不敢動手揮開她的手。
“我才十五歲,你都二十二了!”尉遲嫣恨鐵不成鋼,咬牙罵道:“你這個老牛吃嫩草的缺心眼傻蛋!二十二歲正是闖的年紀,你居然敢給我戀愛腦!”
“啊——!”
“麗貴妃是你娘家的族外人員嗎?怎麼你和你二哥如出一轍的戀愛腦啊!你别給我學他,振作起來,給我搞事業啊!”
“啊——疼!”
……
“哦喲,我沒打擾你們吧?”覺緣蹲得腿都快要麻了,才忍不住出聲打擾這倆周瑜打黃蓋的配置。
尉遲嫣乖巧形象轟然崩塌,瞳孔地震間飛速放手,然後一頭撞進李梵懷裡,險些給他撞個人仰馬翻。
被覺緣眼疾手快推了他一把,讓他體驗了一下極強的推背感後,堪堪穩住重心。一手摟住懷中人的肩膀,一手擡起搓搓臉,被捏疼差點就變形了。
一擡眼,就看見覺緣不知道何時挪到沛兒身邊,表的師徒倆同款動作捂嘴偷笑,賊眉鼠眼的偷感極重。
李梵:“……”
沛兒一臉吃到瓜了的興奮模樣,放下手的時候,幾乎都快笑成歪嘴戰神了。
覺緣一副看着自己養大的有情人終成眷屬,順手甩走了兩個燙手山芋,一臉如釋重負的神情。
欣慰的笑容中帶着點點送走活爹的喜悅,滿意的眼神中帶着絲絲脫離苦海的自由。
李梵還想張嘴說兩句,覺緣擡手示意他:廢話不多說,先走一步!
轉而伸手接過沛兒手中的包袱,直接往肩上一挂,對着沛兒招招手就走。
沛兒還想留下看戲的,覺緣不在意地擺擺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後讓沛兒順着自己的手隻看向還抱在一塊兒的二人。
你有的是時候看,不差這一時。
沛兒靜待思忖片刻,覺得他比劃的在理,再次鄭重地看了二人一眼,然後跟着覺緣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兩人一走,此地隻剩下沉默,除了沉默就是沉默。
尉遲嫣趴在他懷裡,估摸着是有半晌了,才出聲問道:“師傅和沛兒都走了嗎?”
“走了快兩刻鐘了。”
尉遲嫣适才猛地從李梵退出,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才後知後覺懷裡的溫暖沒了。
李梵晃神垂眸看了看自己失去了溫度的掌心,緩緩攏起,垂下胳膊藏進了寬大的袖子裡。
“人走了,你也不說一聲!”尉遲嫣聲音裡還帶着些埋怨,不過也沒責怪他,“沒有下次了哦。”
李梵颔首,“嗯!嫣兒,那你……還喜歡我嗎?”
“呃,這個……”尉遲嫣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執着于這個問題,但看他眼眸亮晶晶地看着自己,也是忍不住傷了他的心。
于是,她含糊道:“這個,可能現在不是那麼喜歡,但以後一定會特别喜歡。”
刹那間,他逐漸黯淡下去的眼眸又倏然一亮,似是驚喜地望向她。
“嗯,就是這樣!”
她繼續道:“李長平,我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而後經年,一語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