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演了一出鬧劇,可算是打響了李梵成為喜劇人的第一槍。
天知道,在尉遲嫣曉得他是假哭的時候,他心裡慌得一批。
好在,尉遲嫣隻是二話不說地又賞了他一個巴掌,就草草了事了。
就這樣,李梵居然還能激動的要死。
他不愧為大聿純愛戰神之一!
絕非浪費虛名,含金量極高。
翌日的早飯桌上,尉遲嫣對着李梵沒個好臉色,丢給他兩個肉包子之後,順手到直接端走了剩下那一大碗的包子,拍拍屁股走人了。
尉遲嫣一走,青龍和樓樯兩個沒啥眼力見的,趕緊一人端着一大海碗的白饅頭圍坐在李梵身邊。
李梵看着自己碗裡就兩個包子,再看看二人碗裡那壘得如小山高的白饅頭,蹙眉道:“你倆發大财了?”
青龍鈍感力十足,“沒有。”
樓樯也不遑多讓,“殿下,您已經拖欠我兩個月工錢了,四十兩,記得給我打個欠條。”
李梵:“……”
李梵蹙眉 ,“好說,這個月你倆每人扣十兩。”
“為什麼?”青龍抗議。
“憑啥扣錢?”樓樯也跟着抗議。
“憑你倆吃得太多了。”李梵意思明顯的示意他倆看看自己碗裡的饅頭。
青龍倒是先會意,閉嘴給他碗裡分了兩個,不能再多了。
李梵白他一眼,就這出息。
轉頭去看樓樯,但他着實不能理解自己的暗示,還叫嚷着,“殿下,您這叫過河拆橋。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我沒有苦勞,我還有我的精神不屈不撓。您扣我錢,您不道德。”
“我是商人嗎?”
樓樯搖頭。
“我都不是商人,你要我有什麼道德。”李梵語氣理所應當,可謂無恥至極。
樓樯:“……”
“難怪二大爺要打你,難怪二大爺隻讓你吃兩個包子。”他說着,抱起自己的飯碗,起身就走,邊走還邊憤憤地說:“殿下,我要去投靠我二大爺了,您自個兒安好!”
走了還能來句“您安好”,硬氣又禮貌,但是不多。
李梵遙遙望着他離去,轉瞬就沒了影子。
“昨夜……”
青龍趕緊警惕地看看四周,然後挪挪自己的凳子,挨着李梵坐。一手抓起一個白饅頭就往嘴裡送,邊大快朵頤,邊含糊地嘀咕道:“昨夜,統領過來了一趟,他抄錄了一份嫣兒姑娘的手劄。”
“他一個人來的?”李梵此刻緊蹙着眉頭,“他從哪得知嫣兒記了本手劄的?”
青龍搖搖頭,誠實道:“興許是在宮裡,他總不可能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夜闖女子閨閣,隻是為了偷看手劄吧?”
“你……怎麼知道他來府上的?”
青龍:“我看見的。”
“……”
青龍追問:“對了,殿下,您剛剛想說什麼來着?”
“昨夜,你們怎麼都在門口頭偷看?”
青龍:“哦,為了給統領留出抄錄的時間,也怕房阿娘夜半看見他,我還特地燃了點安神香。”
真是大孝子。
四皇子府的未來,一眼就能望到頭了。
“昨夜,他來,可有說什麼?”
“他說讓你今晚再拖一拖姑娘,為了以防萬一,他會仔仔細細謄抄一份手劄内容,屆時靜候佳音即可。”
李梵突的側眸看他,這其中似乎有些陰謀的味道。
青龍絲毫不覺有異,狂吃兩口饅頭之後,學着李梵做深沉的表情,好奇道:“殿下,怎麼了?”
“你該不會是仗着自己年長的身份,威逼利秀沛兒幫忙的吧?”
李梵一邊在心裡驚歎人不可貌相的時候,一邊又覺得這事是青龍能幹出來的。
青龍驚道:“殿下真是料事如神,您如何知道的?我一跟她說前廳有好戲看,她二話不說就跟來了。”
“就這麼,把她姑娘給賣了?”
青龍搖頭,趕緊否認道:“沒有,沒有,她主動提的。她也看見統領了,索性就提了想等京都的事情了結之後,跟統領去西大營看看。然後,我說看戲,她就這麼順利的答應了。”
李梵百思不得其解,“……”
怎麼感覺除了他們仨,其他人好像都知道昨晚府上溜進來幾個黑衣人,隻從沛兒還能過來看戲一事,他就覺得不對勁,難道嫣兒也知道了?
“當然知道!”
尉遲嫣鼻子翹得老高,自信滿滿道:“今日是太子冊封大典,必然有人來給殿下送點小道消息。雖然他在朝堂上沒什麼權力,但是他朝堂外的人多啊!”
沛兒滿面狐疑,遲疑道:“小姐,咱們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嗯,你說。”
沛兒:“殿下,他其實沒那麼多心眼子。說不定,他還想着将昨晚來人的事情,悄悄瞞下來不告訴您。”
“嗯,你說得對,待會在進宮的馬車上,我去問問。”
尉遲嫣低頭看看自己端來的大碗,裡邊還有大半肉包子,二話不說先拿兩個,嘴裡再叼着一個,然後剩下的給沛兒和房阿娘都分了。
房阿娘看看自己稀飯見底的碗裡多出來的肉包子,忍不住擡頭去看她,剛想說這不合規矩。
尉遲嫣已經撂下碗,跑沒影了。
沛兒是不客氣地抓來就吃,然後和她說:“娘,小姐今日是要去宮裡摟席,她得少吃點肉包子,留着肚子多吃點宮裡的禦膳。”
房阿娘:“……”
參加宮宴,竟然說是摟席,好像……也沒什麼問題,确實是去吃席的。
早飯用的很是随意,尉遲嫣惦記着昨晚給了李梵兩巴掌。雖然看他不是很生氣的樣子,但打臉總歸不好,手疼臉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