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奕這次罕見的提出相反的意見,他輕聲說:“如果逆思維考慮将豆子全部放在你的身上呢?”
“正是大家想着會由我保管,所以都來撕我,這樣你可以找機會帶着它們躲起來。”
Toothless隻考慮了一瞬,又馬上搖頭否決了:“這樣還是太冒險了,不如這樣,我帶着少部分,你帶着大部分,怎麼樣?”
似乎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戎奕還是答應了Toothless。
一早,Toothless面色沉肅和戎奕告了别,臨走前,還不舍地囑咐:“加油,替我活到最後一刻。”
Toothless趁着還有一早能答題的時間,給戎奕盡可能多留些豆子在身上,為防止他下個關卡進不去。
中午一到,每個人手表上又多出一個顯示,能在半小時能刷新一次所有人的定位。
Toothless對于節目組突如其來的變化已經有所準備,并沒有特别大反應,中途還将自己多答的豆子又交給戎奕。
扣除了第二日的60粒豆子,在Toothless手上的還有10粒,在戎奕的手上還有30粒。
“給,我又多答了幾道題。”Toothless說是和戎奕分頭行動,但是離得不算遠,氣喘呼呼抛過來捧着豆子給他。
戎奕手掌攤開,一隻手掌能包裹住Toothless一雙手。
“好,你注意安全。”手表刷新了兩次,有一組的路徑很明顯是沖着他們來的,“如果遇到人了,喊我。”
戎奕一米八幾的個子鶴立雞群,即使沒有撕銘牌的經驗,但光憑着身高也讓人掂量掂量是否能搶奪的可能性。
Toothless正打算應下,她見公路的盡頭處有兩位男性出來朝她們過來。
她擡了擡下巴,示意戎奕回頭,“後面有人來了。”
戎奕緩緩轉過身,微眯着眼眸,仔細辨别來人,說道:“他們是第二天公布的後十組的成員,估計結盟打算來搏一搏。”
Toothless見情況不妙,兩名來者身形高大,戎奕難以以一敵二,怎麼看都是她兩必輸的局面。
Toothless不甘心就此止步,濃濃的勝負欲上來了,她擡頭注視着戎奕,眼神十分堅定:“放棄我!你跑!”
戎奕被Toothless的話怔住,第一次見有女孩子讓他先跑的,想也不想就說:“怎麼可能是我跑,要犧牲也應該換做我來。我攔住他兩,你跑。”
Toothless瞧見遠方的身影越來越近,急了,甚至輕推了一把戎奕,快速說:“這時候就别讓來讓去的,我想我們組得第一,我留下毫無勝算,所以必須走的人是你!”
末了,見戎奕紋絲不動,她語氣開始急了,甚至帶點乞求:“走吧,我被淘汰并不是件什麼大事,我不介意的。但要是我多苟活一陣子又得不了第一,和現在淘汰有什麼區别!”
Toothless又推了把戎奕,力氣不大,但是戎奕終于有所動作了,他臉色帶有遲疑,似乎還在思考。
Toothless繼續趁熱打鐵:“走吧,你能跑掉反而我會更開心的!”
戎奕終于動了,他像是終于做好了決定,頭也不回地跑了。
Toothless望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氣。
又轉身看向已經近在咫尺的兩位。
Toothless還在錄節目,兩名男士當然盡可能保持紳士,因為他們知道僅憑借Toothless一人,怎麼可能跑得過他兩。
其中一名上前友好地道歉:“實在不好意思,為了晉級,還請把身上的豆子交給我們吧。”
Toothless還想周旋,因為她腦中還保持着思考想為戎奕多留着跑的時間。
她猶豫着後退,搖搖頭。
她的反抗不被兩位放在眼裡,還在遊說Toothless自己主動交出來,畢竟上手撕她的銘牌總歸在形象上有些不好。
見時間拖得久了,其中一名說了句“不好意思”後,按住了Toothless的肩膀,想利用手長這一優勢将Toothless的銘牌撕掉。
大限将至,Toothless知道自己也反抗不了了,也沒有擋他兩的動作。
她第一次節目錄制就到這裡了。
就在那人準備撕掉Toothless身後銘牌時,她忽然聞到了有陣清風襲來。
還未反應過來,她被一人大力往後帶進了懷裡。
Toothless緩緩擡起頭,隻瞧見來人精緻的下巴。
戎奕将Toothless扶好,将她護至身後。
他的意圖十分明顯了。
Toothless還在震驚中沒有回神,她目送他的背影直至看不見,不知道他從哪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