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山斥責,“别胡說,大汗去大魏是為了探查他們的軍事狀況,救人隻是順手罷了。”
“不錯,本汗此行,不光摸清了他們的糧食儲備,還帶回了一支精銳部隊,若無意外,估摸着明日也就到了。沙吾提,你和寒木打過照面,到時候,你帶他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是,屬下明白。”
堯裡瓦斯略帶探究的目光在席容煙身上停留了片刻,終究還是沒再說什麼。
西域的将士都好奇地打量着席容煙的模樣,他們想不明白,會是怎樣的女子,能讓他們的大汗不顧自己的安危,以身犯險,隻身潛入大魏營救。
席容煙還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西域人的窺視,她心中有些慌亂,卻還是努力做出了鎮定的樣子,坦然的微笑相視。
寒星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十分霸氣地将席容煙摟入懷中,寬大的袖袍遮住了她的容顔,“記住了,本汗的女人,隻有本汗能看!”
衆人低下頭,自覺地為他們讓開了一條路,寒星就這麼抱着她徑直走進了王帳。
“放我下來。”
“不放。”
席容煙的臉不知道是因為氣憤還是害羞的緣故,紅得像是一個小太陽,“寒星!”
寒星壞壞笑着,“我喜歡你叫我的名字,你再叫一遍,我愛聽的。”
席容煙咬牙,“寒星,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不,阿煙,我不想放開,我抱着你,我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你在我的身邊。”
席容煙默了片刻,緩緩解開自己的衣帶,寒星一愣,别過臉去,“你幹什麼?”
席容煙沒有理他,繼續手中的動作,“寒星,你看。”
寒星不敢睜眼,“阿煙,我們還沒舉行昏禮,不行。”
席容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想什麼呢,我是讓你看這個!我一直貼身收着來着。”
“啊?”寒星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隻見席容煙正舉着同心結沖他笑。
“嗐,這個呀,我還以為——”
席容煙把臉湊的近了些,“以為什麼?”
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外面鍍上了一層稀薄的月光,裡面仿佛藏着星空,一眼望不到底。
寒星隻覺得,有什麼東西在心裡化開,他再也克制不住,抱着她就往裡面走。
“阿煙,我不想等了,我等了太久太久,我不想再等了。”
“阿星,你——”
他的唇堵住了她的話,多少個日夜,多少次思念,不可名狀的東西在空氣中氤氲流淌,“阿煙,你知道嗎,你就是我的山間雪,雲間月,心上人。”
“等,等一下。”
“怎麼了?”
“寒星,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他的衣裳褪了一半,此刻松松搭在肩頭,“問!”
“你愛我嗎?”
“這不廢話!”
他再次吻了上去,這個吻是那樣的熱烈,仿佛在告訴她,你瞧,我愛你愛的多麼用力。
“嘶——”腥甜在唇齒間逸散,他舔去血迹,“阿煙,你是屬狗的嗎,怎麼這麼愛咬人?”
她趁機從他的身下掙脫出來,費力喘了口氣,眼神格外委屈,“這能怪我嗎,我不咬你,你也不讓我說話呀!”
“哈哈哈哈,你說,随便說,我保證好好聽就是了。”
“那好,我來問你。”
席容煙望着他,眼底清澈如水,“寒星,你告訴我,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嗯——喜歡——愛——阿煙,老實說,我不知道。”
她瞪了他一眼,“那你還敢說你愛我?”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阿煙,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對世間任何一個女子動過心思,直到我遇見了你。我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我知道,我想保護你,我想任何時候都在你身邊,我想和你一起歡喜,一起傷悲,我甚至願意為你舍棄性命,這,或許就是愛吧,還有一點,”他湊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臉頰,癢癢的,酥酥的,“我的身體,隻有你能捂熱。”
“你——”
“嗯,我,我怎樣?”
“不怎樣,那你會一生一世對我好嗎?”
寒星突然笑了,“阿煙,你要我怎樣,你才能相信,我愛你,很愛,很愛。隻要你願意,這輩子,下輩子,我都會用生命守護你。”
席容煙默不作聲,她的睫毛微垂,眼角,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滾落。
“你别哭呀,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給你賠罪,阿煙,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仰起臉,默默抱住了寒星。
淚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寒星的肩頭,他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