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筝眸色觸動,以妾的身份嗎?
她想開口,卻又覺得喉嚨堵塞,異常難受,心口仿佛也破開了一個大洞。
謝今淮看着雙眼泛紅,濃密睫毛上沾染水珠的人兒,他知道她不愛哭,偶爾哭也是在他身下哭得梨花帶淚,然後小聲求饒。
隻是那時,她尚且不懂,她越哭,越是求饒,他就越想疼她。
回京以來,他碰她的次數,屈指可數。
不是不想要,隻是他想戒掉她。
所以他努力克制自己想她,要她的沖動。
這次也是聽聞她情緒不佳,他再三猶豫後才過來。
如今看她欲哭誘人的模樣,他再次想起她求饒的模樣,那股強壓下去的火再次竄起。
理智告訴他青天白日不可動這種念頭,可他與她已經許久不曾有親密行為,聯想起他與她成婚那兩日,日夜在床上厮磨胡來,一方面是他體内情毒的緣故,另一方面就是他單純地想要她。
謝今淮呼吸突然加重,他單手勾着她的腰身,迫使她緊貼上他。
然後欺身吻上她的紅唇,輾轉反側,不留餘地用力地吻着她。
另一隻手探向她的後頸,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她那處的柔丿軟,感覺她在自己掌下顫栗。
而蘇挽筝在他貼上的那刻就軟了身子,謝今淮遠比她,要了解她這副身軀的弱點。
她隻能無力地攀附在他肩頭,任由他炙熱的唇落下。
謝今淮氣息逐漸粗重,他黑沉的眸色帶着熊熊欲丿火幾乎要淹沒掉蘇挽筝。
“現在是白日……”蘇挽筝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眼角的餘光瞥向透過窗紗照射進來的光線,她輕喘丿息道。
也不知道他突然發什麼瘋。
之前白日裡,她碰他一下,他都跟什麼似的,這會兒倒是主動纏了上來。
“嗯。”謝今淮聲音暗啞到極緻。
但既然開始,他就沒想過要停下。
他抱起蘇挽筝向床榻走去,不一會兒就将人壓在了榻上,緊接着玄色腰帶被他粗魯地甩在地上,緊貼着蘇挽筝嬌丿軟的身軀。
蘇挽筝看着他矜貴清隽的面容帶着濕汗绯紅,好似又回到了那個窄小的破房内。
然後下一刻,她就被謝今淮狠狠地沖破。
因為是白日,這裡也不似清水村她那破小的房屋四處無人,這裡外面都有人守着。
她不敢出聲,隻能死死咬住下唇,強忍着喉嚨被撞得破丿碎聲。
然而她能忍,床架上的風鈴卻沒那麼多顧及,不停晃動響着,落在蘇挽筝耳邊,她臉頰越來越紅,神色越發窘迫。
她這副隐忍的模樣,卻更加激起了謝今淮的沖動,他力道越來越大。
蘇挽筝泛着粉紅的指甲有氣無力地劃過男人的肩膀,留下一道道不甚明顯的痕迹。
守在外面的問芙聽到裡面傳來的異動以及風鈴悅耳卻又淩亂的聲音,她臉上帶着幾分錯愕,剛剛不是在用膳嗎?
“輕點……”姑娘低吟的聲音中帶着哭腔,這讓她聽了都酥麻了半個身子。
問芙招手讓下面的人準備熱湯,不過估計一時半會裡面也用不上。
直至天邊紅日西落,天色漸黑,裡面的動靜才慢慢平穩下來。
聽到叫水的聲音,問芙帶人提着早已備下的熱湯進去,剛進入屋,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面而來,問芙知道這是姑娘自帶的體香,平時并不明顯,唯有香汗氤氲,這股幽香才會濃烈散開。
如今整間屋子都彌漫着姑娘那淡淡的暗香,可見剛剛戰況有多激烈。
問芙帶人把熱湯倒入次間的木桶中,隔着屏風可以看到小侯爺已經起身了。
“下去吧。”小侯爺的聲音帶着幾分低沉暗啞。
知道小侯爺不喜歡外人伺候,問芙又趕緊帶人退下去。
隻是離開前,問芙擔心地瞅了眼屏風後的光景。
卻見姑娘疲憊地趴在床邊,錦被堪堪遮住肩膀以下,袒露出來的部位滿是痕迹,就連露在外面的手臂也全是紅痕,她不免腹議,小侯爺也太不知輕重了。
問芙的目光又落在自家小侯爺身上,她又暗暗吃驚,小侯爺背上多了數道劃痕、掐痕。
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隻是她沒想到一向嬌弱的姑娘,竟然也有這麼野的時候。
問芙匆匆收回視線前,看到小侯爺小心翼翼、很是珍重地把姑娘的手放進棉被中。
不知過了多久,蘇挽筝才醒過來,她看到床前已經穿戴整理的謝今淮:“你要走了?”
謝今淮說:“我明日再來,你好好休息。”
蘇挽筝抿緊紅唇,他或許不知道,他這個“明日”已經說了很多次。
有時候是一天兩天,有時候是十天半個月。
蘇挽筝擁着被子坐起身,她輕聲問:“十天後是我娘的生辰,我想去‘清心寺’給她燒香。”
她還從未出過别莊的大門。
不是不想,而是沒有他的下令,她出不去。
謝今淮看着她頸邊的紅印,眸底墨色翻湧,他喉結滾動了兩下,應她:“到時候我陪你去。”
知曉她承受不住,他也沒想再來。
再者,時辰不早了。
謝今淮隻能壓下心頭的意動。
蘇挽筝說:“好。”
謝今淮眸底染上淺淺的笑意,他克制地俯身親了下她的眼尾,說:“真乖。”
話音剛落,他不留痕迹轉身離去。
蘇挽筝看着他的背影,紅唇動了動,挽留的話,終究沒說出口。
她知道他從不留下過夜,這個别莊就好像隻是他的溫柔鄉,而她隻是他發洩欲望的……人。
蘇挽筝心口傳來密密麻麻的疼痛,身下的不适好似在提醒着她的不堪。
她揪住錦被的手,徒然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