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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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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甯啊,我的乖女兒......都是為娘的錯,是為娘不中用,讓你獨自一人面對世間險惡。要是我不曾昏死過去,這份苦就不會隻是你一人抗......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你......”

徐望濘聞言拼命搖頭,強忍着淚花不落下,“别這麼說,娘親,這不是您的錯。世事無常,誰又能料到會發生這等冤事,否則您也不會憂心至昏厥,以緻身子虧空。”

“大小姐說的是,夫人您千萬别瞎想。”周嬷嬷跟着勸了勸。

屋内氣氛沉悶低迷,母女倆淚眼相顧,抱頭痛哭。不知過了多久,沉痛的哭聲才漸漸趨于平靜。

徐夫人輕輕抹去眼角淚珠,低聲說道:“嬷嬷......”

周嬷嬷知曉其用意,主子是想同大小姐說點兒體己話,不想有旁人在場。于是,她忙開口:“老奴想起爐上還煨着湯藥,不曾想耽擱了。這湯藥熬制離不得人,還容老奴先行退下。”

說罷,周嬷嬷福身出了内室,伴随着開門關門的“嘎吱”聲,很快便徹底消失在屋内。

徐望濘哪裡不清楚娘親為何有意支開周嬷嬷,應當是想問她夜探诏獄的事。

自古以來,家眷探獄并不少見,可徐望濘獨身一人前往诏獄外接頭,又是在深夜時分,免不了叫徐夫人多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個持刀兇惡的錦衣衛,想想就讓人擔心會不會橫生事端。若不是他們實在走投無路,斷不會行此下策,讓她的女兒冒險。

徐夫人小心翼翼地問:“昨夜可見到你父親和兄長?與你接頭的那人可信守承諾?此次探獄之行可還順利?”

一連三個問題,個個都問在點子上。然而徐望濘卻一個都回答不上來。

沒見到。不順利。她認錯了接頭人。甚至......被裴儉輕薄。無論她如實回答哪一個,對娘親來說都是緻命的傷害。娘親身子才剛有好轉,萬不能受如此打擊。

徐望濘強撐一笑,斂去眉間慌亂,在徐夫人殷切的注視下,慢慢說道:“探獄很順利。父兄在獄中尚好,雖衣衫淩亂,但沒有受那皮肉之苦。那位接頭的大人也說,父兄是被牽連的,等核查清楚,過不了多久便會出獄。”

她抿了抿唇,說着說着視線瞥向他處,似是喃喃地說服自己:“順利的,一切都很順利。”

人在說謊時常常會有許多不自然的異樣舉動,就好比現在,徐望濘閃躲的目光,以及強調數次的“順利”二字。

“真的?”徐夫人有些狐疑,錦衣衛中難道還真有這等好心人?她拉過徐望濘的手,正色說:“甯甯,你說實話,可千萬不能隻報喜不報憂,所有的壞事悶在心裡。”

見娘親似乎察覺到什麼,徐望濘趕忙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依偎在徐夫人身側,佯裝無事發生的模樣,“怎麼會?娘親您還信不過我嗎?我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您是知道的呀。再說了,探獄事關父兄安危,我豈敢糊弄。”

徐夫人瞧着女兒滿臉笃定,不像是有事瞞着,漸漸放下憂慮。或許真的是老天開眼,列祖列宗保佑,不叫無辜之人蒙冤,無故丢了性命。

“那安國公府現今是什麼态度?可有遞書信于府?”

除了徐家被牽扯進謀逆案之事,徐夫人擔心的還有徐望濘的婚事。官場如戰場,倘若徐家真到了無力回天的那一步,憑着禍不及外嫁女的規制,她的女兒不至于跟着受苦。就怕......安國公府不願惹禍上身,以此事為由,有意解除兩家的親事。

徐望濘聞言搖頭,将先前安國公夫人對她說的話轉述給娘親聽。事發後,她曾求助于安國公府,彼時安國公夫人親自接見的她,略微寬慰幾句,既沒回應她的懇求,亦未提起解除兩家婚事,三言兩語全都輕輕帶過。

徐夫人心中泛起不好的猜想,但瞧徐望濘甚是樂觀的模樣,按捺住那點子消沉的假設,又試探地問道:“世子的意思呢?也是如此?”

“自然不是。”

提到陸廷軒,徐望濘不禁面若桃紅,想都沒想便替他辯解。

“三郎他......他不一樣。他不僅安慰我,還為我四處奔走,托人想辦法。若他有解除婚約的意思,何苦這般忙前忙後,冷眼旁觀豈不更為省力。”

她頓了頓,堅定地落下結論:“三郎心裡有我。”

聽到徐望濘這般說,徐夫人懸着的心稍許緩了緩。為人父母,半生所求皆是兒女幸福,如若陸廷軒真如徐望濘所言,是個有情有義之人,縱使徐家覆沒,那她的甯甯亦可得一息之安存,不會跟着流徙他鄉,孤苦餘生。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禀報聲。

“大小姐,門房收到一封請帖,送帖之人說請您務必今日内就回複。”

徐望濘面露疑惑,自從徐家出事,便幾乎不曾收到請帖,那些人巴不得與徐家撇清關系,怎地還會有請帖送上門。不過疑惑歸疑惑,她還是命人送進屋。

那請帖十分精緻,唯獨上面的落款讓她愈發困惑,她記得她與永安郡主沒有來往,更不是互相邀約的關系。然而當她看到緣由時,一切都明晰了。

依照慣例,凡涉及邀請各個世家貴女郎君的宴席,都應由當朝太子太子妃主持。但當今聖上年歲尚輕,未有立後,更沒有子嗣,所以曆年貴女們的活動都是由其胞妹和澤公主操持。

沒想到今年不同,這探春宴竟交由永安郡主辦理。

徐夫人在旁瞥了一眼,瞧見那邀請之人的姓名,眉頭登時跳了又跳,許久之前不甚愉快的場景她還曆曆在目。

永安郡主乃康王之女,閨名舒欣。盡管先皇名義上為太後所出,但其父康王才是當今太後最疼愛的兒子,因此對永安郡主格外寵愛。

況且按照輩分來算,這永安郡主得喚太後一聲祖母,身份地位自然非同凡響。自打去歲永安郡主入京,便常常伴于太後身側,更是被留住慈甯宮。

當初,太後想替永安郡主尋個好夫婿,兜兜轉轉不知為何瞧中了陸廷軒,并在某次官眷相聚的宴席上提出結親的想法。安國公夫人不願兒子尚主,委婉推拒,道明已私下商定好鐘意人選。太後雖面上略有不快,但也隻好歎息作罷。

好在那次宴席是閉門宴,知曉内情的人不多,加之宴席後沒多久便傳出顧徐兩家結親的消息,徐夫人便沒有同徐望濘說這插曲。

左右是他們兩家先議親,即便是天潢貴胄,兒女婚姻也得講究個先來後到。

可眼下這請帖......怎麼越看越有種鴻門宴的味道。

徐夫人開口:“甯甯若是不想去,回絕了也無妨。如今以徐家的頹勢,去了也是充當他人談資。”

怎料徐望濘卻持不同意見,揚起淺笑說:“娘親不必擔心,這請帖本原可不送,但還是誠心誠意地送上徐府,女兒不去豈不是落人臉面?”

徐望濘邊說邊暗自盤算。每逢探春宴,京中貴女齊聚。久聞刑部尚書之女林筝俠肝義膽、為人豪爽,且頗具膽識,是大理寺第一位女寺丞。

倘若能與這位林小姐說上幾句,得她相助,父兄的案子或許很快明朗。

畢竟錦衣衛專管緝捕審訊,謀逆案事關重大,審訊後應當交由大理寺複核。像父兄這類很大程度上被波及誤判的,大理寺會出具釋放文書,錦衣衛無權長久扣押。

她不相信,裴儉的手伸得再長,還能長到大理寺去。

所以,這場宴席是居心叵測也好,是别有用心也罷,她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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