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攻淩信下三路,惹得淩信大怒。
他轉身從懷裡掏出銀針,直接甩了出去,根根釘在那些人麻穴上,瞬間那些刺殺的黑衣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淩信蹙眉,還劍于腰間。
繞着那幾個刺客走了好幾圈,踢了踢方才跟他過招的人,冷冷笑道:“都被我擒住了,還不吞藥自裁?”
那幾個人趴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北寰言也走過去,看了好一會兒。
那些人确實沒有想自裁的心思。
“不是一路人。”北寰言看向淩信。
淩信點頭,表示贊同。
郭學林在一邊看得一頭霧水,靠過去問:“什麼不是一路人?”
淩信解釋:“跟之前在沁春城刺殺我們、跟蹤我們的人不是一路的。”
北寰言看向流風:“你姑母呢?”
流風這才後知後覺,闖進正堂,發覺正堂裡已經沒了人。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出來抱拳回禀說人不在了。
北寰言點頭,雙手攏在衣袖裡,緩聲道:“這才對。姑母早就被策反了。家裡的人被拿住當了人質,她是特地在這裡等我們的。”
流風唇線緊抿,單膝跪下:“屬下不察,請主子責罰。”
北寰言上前,把流風扶起來:“這本來就是一步博弈的棋子。與你無關。”
北寰言給淩信一個眼神,淩信挑了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在那人身上,把那人的雙手壓在膝下,拔出銀針。
北寰言踱步到那人面前。
逆着月光,看不清北寰言的臉,隻能看見他眼眸裡帶着陰寒。
那黑衣人哪裡見過這樣滿身寒氣的少年?
一時間也被震懾住。
“你們從哪來?”北寰言緩聲問。
那被擒住的黑衣人一言不發。
北寰言看向淩信,淩信一臉邪笑,從兜裡掏出一顆小藥丸,二話不說就塞進黑衣人嘴裡,直塞到喉嚨。
那人猝不及防地咽了下去。
淩信放了那人,起身抱手嬉笑道:“我師從暮雲峰神醫谷,薛家掌門薛燦也在我神醫谷内。我方才喂你的那顆七日斷腸散,是世上至毒毒藥,隻有我神醫谷能解。我勸你,最好說實話,不然我可不保證你怎麼個死法。”
那人一聽,立即扣喉嚨要把那藥摳出來。
誰知他幹嘔的半晌也沒吐出來那顆藥。
淩信蹲下拍了拍那人的臉:“想活着,就回話。誰指使你們來刺殺我們的?”
那黑衣人聽了也不掙紮了,翻個身坐在地上,老老實實道:“我們是鬼灘漕幫的人。”
“鬼灘漕幫……”北寰言蹙眉,“漕幫的人為什麼要刺殺我?”
“我哪知道?我們隻負責替幫主辦事。”那黑衣人啐了一口,把嘴裡的血吐了出來,“既然是辦事,隻問事情,不問緣由。”
淩信與流風下手有輕重,隻是過了幾招就知道這些人不會功夫,隻是提着刀,靠着一身蠻力在打,毫無章法。
淩信甚至都懶得用劍,隻是拳拳到肉,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你們幫主沒告訴你們,我們的來曆?”北寰言走過去,垂眸望着那人。
那黑衣人回:“幫裡隻說是幾個小娃娃,來殺了便是。誰知道你們各個身懷絕技。”
郭學林嗤笑一聲:“是你們學藝不精,不自量力罷了。”
黑衣人低着頭,不置可否。
北寰言擡眸在這漆黑的夜裡眺望遠方:“你們漕幫在哪裡?離這遠嗎?”
黑衣人擡頭,看了一圈,道:“隻憑你們幾個,過不去。在鬼灘水域中間的一個孤山上。想上去,要船。”
北寰言看向流風:“我們有人會劃船。”
流風點頭。
黑衣人看了一眼流風,又道:“隻是會劃船上不去,水裡有陣法。”
“陣法?”郭學林一臉驚奇。
北寰言倒是不以為意,他示意流風淩信把地上幾個人擡進屋裡藏好,而後帶着這人往河邊走。
北寰言雙手攏在衣袖裡,跟在流風淩信黑衣人後面緩步而行。
郭學林跟着北寰言,問:“這人也算是一顆棋子?”
“引我們上那水中孤山的棋子。”北寰言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