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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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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梁玺的述說,他第一次察覺到賀含章的立場有異,是江依隐匿十五年的證據被白朦水套走,他回去後反複調查賀含章的升遷和祁安侯府被抄家滅族的事情,

雖然明面上就如世人想的那樣,是賀含章利用和張韻的親事攀上了慶國公府,借此成為太後一黨,但是在十五年前,太後的權勢并沒有那麼繁盛。

彼時先帝病重,卻偏生逢多事之秋,渭水決堤後一路泛濫,沿河兩道皆受其害,不僅如此,當時南越聯合百钺、安國等小國一起攻打大梁南方防線,

而北方的北狄也蠢蠢欲動,都想趁大梁皇帝病弱、社稷不穩之際狠狠撕咬下一塊血肉。

先帝強撐病體,連夜召集托孤之臣,意圖讓他們扶持彼時的小皇子繼承大業,就連遠在邊關的燕王都被召集回來,不過半載時光,先帝便撒手人寰,

可是當時的時局已經亂了——大梁和南越開戰了。

當時的祁安侯府正是先帝留給幼帝的輔佐之臣之一,祁安侯薛紅金雖圓滑卻也頗有幹事之能,在刑部任侍郎,深得先帝之心。

而賀含章的升遷則伴随着祁安侯府的衰落,彼時李鏡雪失蹤,他所留下的證據成了扳倒祁安侯府的罪證。

來回也不過半載光陰,卻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梁玺神色略有複雜,說道,“其實當時這樁案子未嘗沒有疑點,隻是前有外敵虎視眈眈,内有民憤滔天,賀含章一曝出此事,

便有許多百姓起義軍打着清君側、鋤奸佞的名義造反,彼時皇上才不過四五歲的孩童,哪裡經得事。

所有的事情都是全權由先帝留下的那批輔佐之臣還有太後、燕王他們決議的,說起當年,當時的燕王比太後有權勢太多,

雖然先帝并未封他為攝政王,但是先帝亡逝後,攝政王這樣的稱呼已經在背地裡被叫起來了。

燕王軍功卓絕,乃是當年大梁對陣南越一戰的主帥,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他是個殘廢——在回京途中遭遇南越的埋伏,險些丢掉一條命,

所以雖然先帝有召其回京,但是他回到雍京的時候已經離先帝傳召過去四個月了。”

梁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自那次回雍京以後,燕王再也不曾出過雍京。”

胤姜聽着梁玺語意中的複雜,已經有所明悟,“你是懷疑賀含章是燕王的人?難道那麼多年,燕王一直都存着造反之心?

可是你知道的,大梁自建、國以來,規定體有殘疾者不得入朝為官,何況,那是至尊之位,

從他殘疾之後,那個位置就已經徹底不屬于他了,除非他想變更祖制。”

梁玺點頭,“是啊,一代英雄落殘,縱是天潢貴胄,也無法忍受,燕王這些年,荒唐得很,性情也變得暴戾乖僻,

再者說,他一直在雍京城内,不管想做什麼,都受阻嚴重。

反倒是太後,這十幾年大權在握,至今又不肯讓權給當今聖上。”梁玺涼涼地說着。

梁玺的話中意很明确,表面上燕王是榮養在雍京城内,實際就是監視和限制他,胤姜想着皺眉頭,

“會咬人的狗不會叫,燕王若真有什麼心思,隐藏得這麼深,隻怕所圖不小。

而且,難道除了他,就沒有旁的皇室子弟嗎?退一萬步來說,怎麼都不會輪到他啊。”

梁玺望向窗外那輪皎潔的明月,夜裡寒涼的風從窗口溜進來,吹得人心發冷,“天家無情,人心難測,誰知道又是誰在暗中弄鬼呢。”

梁玺不想話題太過沉重,打算略過此處,畢竟,他其實也摸不準背後之人。

胤姜忽而輕輕撫着梁玺微微皺起的眉頭,梁玺渾身一震,動彈不得,胤姜笑着說,“所以你是不是還打算假死下去,等背後之人露出馬腳?

那你今晚不該來找我的,你不怕,其實我是那背後之人安插的棋子,一開始就為你而來?”

胤姜收回手,笑意盈盈看着梁玺。

梁玺烏黑的眼眸凝視着胤姜,似要把眼前之人望穿,“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也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

胤姜聞言微微怔愣,低頭笑了一下,然後踮起腳尖,朝梁玺冰涼的唇輕輕地啄了一下,然後轉身朝裡間走去,邊走邊揮手告别,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自便吧。”

隻留給梁玺一個潇灑離開的背影。

梁玺的心緒亂起來,他其實還有一件事不曾告訴過胤姜,他的父母曾經與祁安侯府定過一樁娃娃親,更準确的說,是與李鏡雪和薛冉夫婦約定過一樁親事。

靖國公府亦是當年先帝留給當今聖上的輔佐之臣之一,不然他不會被宣召入京,先是成為皇帝的伴讀,再是成為大理寺少卿,然後奉命來此查案。

而他的定親對象,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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