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被他牽着鼻子走!
她别過頭,視線放在半空中:“你身上還有傷,不要亂動!”
“慢一點沒事的。”說話的空隙,腰帶松開,胸前袒露,濕熱的氣息覆蓋上來。
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在說什麼,衛青弦大腦中的琴弦瞬間崩掉,滿臉寫着慌亂無章。
“李徹,我不喜歡你,你這是強搶民女!”
果然男子動作停滞,含情的眼眸冷下來,看着她的眼神藏着鋒芒:“不喜歡我?”
“那你喜歡誰?釋明?還是那個傀儡皇帝?”他一邊質問,手掌遊離而下,指尖陷進粉色肚兜,視線彙集在兩峰之上。
衛青弦隻覺得被他撫摸的地方燃起火苗,在赤裸的皮膚上灼燒起來,她不自覺地扭動着,在男子眼裡又是一番動人畫卷。
他喉結滾動,像是自我催眠:“你明明喜歡我。”說着動作加快。
又下起雨,狂風攜帶細雨,從窗外一路猛沖,在半空中碰撞。
“說,你喜歡我。”男人的聲音極具蠱惑力。
身上衣物盡數被退去,冰涼的、又炙熱的觸感同時沖上腦門,像置身潮濕的雨林,突然山崩地裂,撞上熾熱的岩石,從縫隙中噴發出濃稠的、巨量的岩漿。
衛青弦被炙烤到昏迷。
花香混着泥土的氣息将她包圍,小翠正捧着新摘的百合去葉,見她醒來就湊過來服侍。
一夜荒唐留下的是滿屋露骨的回憶。
接下來又過了三天,衛青弦依舊被關在屋子裡,李徹就這麼消失了,問小翠人在哪裡,也隻說公務太忙。
突然有一天,周九帶來釋明出逃的消息。
“真的嗎?那他現在在哪裡?”
周九看了她一眼,眼神及其複雜:“大人叫我告訴衛姑娘這個消息,是希望衛姑娘你能安心呆在這裡,至于逃走的罪犯跑到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沒關系。
隻要釋明還活着就好。
衛青弦安慰自己,但很快又歎息起來。
她現在被禁锢在這裡,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
也許上天聽到了她内心的呼喚,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李徹風塵仆仆地趕來,周九在身後面色凝重。
“都退下!”李徹沉聲道。
周九自然不敢懈怠,将院内大小婢女全都屏退,還十分自覺地帶上大門,衛青弦跑到門口。
“我呢?”她看出李徹極力隐忍,自覺身處險境。
周九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衛姑娘,拜托你了。”
衛青弦:?
能不能先把話說清楚?
突然打了個寒顫,後背一涼,脖子被人從身後掐住,雙腿逐漸騰空。
“為什麼不走?”那人聲音陰沉至極。
“我也想咳咳咳。”衛青弦沒說得一句話,聲帶被無情擠壓,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顯然周九并沒有經過李徹的同意,就擅自将她留下來,衛青弦心中叫苦,那種熟悉的瀕死感湧上心頭。
不知道男人又抽什麼風,在衛青弦以為自己就要草率收場時,那人猛地顫抖一陣,突然将她放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時屋外也傳來周九的解答:“衛姑娘,大人毒藥發作,隻有你能救他,屬下先去準備水缸。”
對,水缸。
她想起來了,那天晚上撞見李徹泡在水缸裡,她用靜心咒才安撫住男人的情緒,所以這毒藥是定期發作?
沒等她深思,男子嘴角流出鮮血,兩頰失去所有血色。
她捧起男人的臉頰,額頭抵靠在一起,嘴中呢喃有聲。
感受到男人情況逐漸穩定,少女卻突然停住咒語。
這是一個機會。
她很快認識到。
下人全都被屏退,甚至會刻意回避,周九也暫時不會回來,李徹又神智不清。
如果要逃離,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更合适。
少女将虛弱的男人扶正,靠在一旁的大樹下。李徹預感到什麼,隻見少女掏出符水咒,念出一段聽不清内容的咒術,整個身體慢慢升在半空中。
“衛青弦!”身體的巨痛将他壓得喘不過氣,連呼吸都極度困難,可看到少女即将離開的身影,他臉上現出前所未有的慌張和憤怒。
臨走之前,衛青弦決定斷掉他最後的念頭:“李徹,你不懂愛,你隻是想占有我,圈禁我,但是我不是你的物件。”
少女轉身,在身後男人炙熱的注視下,纖細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牆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