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便更疑惑了,繼續道,“小侯爺的病情很好,那是誰找我呢?”
陳堂主搖搖頭,也疑惑的看着月心道,“冷姑娘真的不記得了嗎?是不是在哪裡救過一位極為美麗的女子?”
此時的月心還能想不起來嗎?
不就是昨天嗎?
昨天早上她在青雲觀附近看到一位絕美的女子,并給了她兩粒藥丸,怎麼今天就有人知道了?
她也沒有告訴其他人呢?
“好像是昨天,算不上救,就是給了她兩顆藥丸而已。”冷月心淡淡的說着道,“不會是她來找我的吧?”
陳堂主使勁地點點頭道,“來了一頂精緻的小轎子,轎子的主人雖然沒有下來,但是從那丫環和幾個下人的穿着上,陳某猜出了她是誰。”
“誰啊?”月心好奇的問着,道,“青雲山頂還有陳堂主熟悉的人?”
陳堂主淡笑了一聲道,“這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一個妃子沉魚宸妃娘娘娘,她是藩國人。是在戰場上被掠奪回來的,因為長相貌美,獻給聖上,哪知道這個沉魚竟然有那些病症,就是連皇上都傳染了。皇上依然不舍得殺掉她,便把她送到青雲山頂養病,身邊的貼身服侍的都是宮裡的。縱使是一個普通的宮女都武功超高。走起路來,自是和普通的丫環不同。”
月心怔了一下,禁不住道,“連這個陳堂主都可以看出來?”
陳堂主笑了,道,“當然冷姑娘除外。冷姑娘善于輕功,自是走路可以掩蓋很多。”
月心淡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拐過了前面的一片花園,便到了幽霆山莊的藥堂。
這個藥堂特意開在幽霆山莊的僻靜之處,還對外開了個小門。這樣也方便青雲山頂的其他人家來這裡看病。
這位宸妃娘娘吃了月心的藥丸之後,渾身舒服了很多,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也沒有那麼癢了。
這不,天還沒有亮,他們的小轎子就在藥堂門口等着了。
等到月心進了藥堂之後,那位美麗的夫人才在幾個貼身丫頭的攙扶之下進了藥堂。兩人在一間非常僻靜的屋子裡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隻是知道宸妃娘娘離開的時候,手裡拎着藥,笑眯眯的離開了。順便送了月心很多銀兩。
等到宸妃娘娘的小轎子走遠了,陳堂主搖晃着腦袋從另一處走來,歎息一聲道,“冷姑娘好醫術,恐怕那個百草堂再也拴不住姑娘了。”
月心笑着收了那些銀兩,道,“冷姑娘無論去哪裡,都會帶上陳堂主的。”
本是随口一說的話,陳堂主竟然‘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口口聲聲要跟着月心混了。就是連一邊的小二也陪着跪了下去,也要跟着冷姑娘混。
月心趕緊扶起了他們,并承諾即使是以後走得很高了,也絕對不會抛下他們,畢竟在她最困難的時候,是百草堂幫助了她。
最近這段時間,小侯爺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好,每次見到了月心,再不是稱呼‘冷姐姐’或者‘月心姐姐’了,而是直接稱呼姐姐,有時候就是直呼‘親姐姐’。
她和小侯爺的感情本來就好,而且小侯爺救過她,叫什麼她都不在乎。
如煙齋。
周嬷嬷把早餐擺好以後,兩人彼此坐下。在侯爺不在的時候,一直都是周嬷嬷陪着藍如煙用餐,兩人早已經是親密無間的姐妹了。
周嬷嬷放下碗筷,似是很随意的道,“這段時間,小侯爺和冷姑娘的感情很好呢。”
侯夫人點點頭,贊同的語氣道,“人與人的感情真是很難說,好像小侯爺第一次見到冷姑娘的時候就喜歡。就連吾,見到冷姑娘的時候也有一種熟悉感,像是在哪裡見過。但又說不清道不明。”
周嬷嬷笑了,道,“最近聽院裡的下人說起,和小侯爺換血的是冷姑娘,月心呢。”
侯夫人聽到這裡便笑了道,“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呢?必須是有血緣關系的人才可以換血,他就是再喜歡冷姑娘,也沒有血緣關系啊?就是再厭惡雅雅,那也是他的親姐姐。”
周嬷嬷聽到這裡,忽而愣住了,凝視着侯夫人道,“夫人,您說當時有沒有抱錯孩子的可能?就連小姐上次都來問有沒有生了三胞胎?”
侯夫人就像是聽笑話一樣的道,“本夫人生孩子的時候,就在青雲觀,當時後面跟了那麼多的下人,當時生的時候就是兩個。雖然當時身邊也有一個山婦和我們同時生孩子,有一個渾身紫茄子一般的孩子,連那對山村夫婦都認為那才是他們的孩子?”
周嬷嬷想到了當時,也眯起眼睛道,“确實不會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