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蕭睿從書院回來。
他進門的時候,盯了一眼月心,隻是很短的瞬間,微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也沒有說多餘的話。
月心也對着他笑了一下,而後便轉身匆匆離去了。月心直接去了後院子,一直擺弄那些草藥,再沒有到前院來。
她心中一直在犯疑惑。
上午在百草堂的時候到底是什麼回事?
她若不是絆倒,那些人也抓不住她。可是就算是抓住了她,以她此時的武功,就那樣的繩子還能困住了她嗎?
她當時被綁在那裡的時候,連旁邊絲毫不會功夫的小丫頭都可以随随便便的踢上她一腳。
而她絲毫沒有還手的能力。就是掙脫不了那個身子,好像武功盡失的樣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樣的事情不常有,之前在青雲山頂的時候也有過一次,若不是那個很像蕭睿的黑衣人出現,她恐怕就沒有命了。
現在又有一次,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難道是身體哪裡出了問題?
月心一個下午也沒有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晚上的時候,月蓮收拾了一下前後院便上床睡覺了,因為她第二天早上要早起磨豆子。
還要起來蒸藥糕,之前這些事情都是月心做,現在她也會了,就不想讓月心早起了。畢竟她還要經常出去采藥。
她也是清酒村長大的,她上山砍柴可以,但若是采藥,她睜大了眼睛在青雲山逛一圈,也采不到多少草藥。
不然冷玉強當時也不會去乞讨了。
現在月心可以做這些事情,家裡的很多事情,她能做的時候絕對不讓月心受累。
很多事情,月心也不會和她争,隻要她姐姐幹,月心很放心她。
陽光房裡一天也沒有斷人,但畢竟冷玉強和潘金花都不在家,他們也沒有玩得太晚,天黑的時候,便陸續回家了。
月心整理了一下陽光房,熄了燈,又關上了院門。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推開自己的房門,正要松開頭發。手腕剛剛擡起,便從身後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攥住了。
“你今天怎麼了?”蕭睿帶着溫柔和心疼的聲音道,“你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月心今天上午的時候被榮妃娘娘打了幾鞭子,此時依然渾身疼痛。今天下午幹活的時候,沒有露出一絲的破綻,一直在硬撐着。
蕭睿也隻是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就發現了這麼多。
月心有些固執的低着頭,很小聲地道,“我沒有事啊?這不是好好的嗎?”
蕭睿隻是死死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像是在觸摸着某一條脈搏。半響之後才緩緩地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碧眼的婆子?”
月心松開了他的手,很不解地道,“我今天的事情和她沒有關系。”
蕭睿根本沒有去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繼續道,“你有沒有見過這麼一個婆子,而且和她觸碰過身體?”
月心眨巴着眼睛,她當然有見過這麼一個婆子,而且還陪着她在山洞裡待了一天一夜,并且把她從山洞裡背了出來。
于是她點點頭道,“前段時間,我曾經在山洞裡救過一位婆婆,并且把她背出了山洞,而且她現在就在郊外孫青袖家的那個柴屋裡住着,前幾天我還見着呢,孫青袖經常過去給她送飯。”
蕭睿便沒有再說話,示意她躺倒在床上。
月心滿臉通紅,有些尴尬的看着他,道,“要做什麼?”
蕭睿看着他,眼中噙着笑意,隻是那個笑容此時看去有些邪魅。月心抱緊了身子,禁不住道,“我......我可是有功夫的......”
蕭睿沒有說話,隻是一把便把她推倒在了床上,而後拿起桌子上的一盤藥膏,小心翼翼的塗抹了上去。
背上的鞭傷此時有些涼意,塗抹上藥膏有些刺痛,但是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她的背上出了血,很多地方都把衣服粘住了。回家的時候,她就應該塗抹上藥膏的。
可是,又不想跟月蓮說,以月蓮的心胸,看着她被打的這個樣子,一天可能都不得安生。
為了不讓他提心吊膽,她便一直強忍着,自己又看不見,隻能裝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她和蕭睿隻是夫妻之名,又沒有夫妻之實,讓他過來看着自己白花花的皮膚,不好吧?
月蓮不适合,蕭睿不适合,她便隻能忍着這件事情了。
沒想到,蕭睿早就看到了,此時動作如此強硬的把她推倒在床上,剛剛她還吓了一跳,自己武功剛剛失了,不會就乘人之危吧?
沒想到是給她塗藥。
月心被他推倒在了床上,月心掙紮着還要起來,他快速的掀起了她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