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助的男子竟瞬間變了一個人,野獸般将江纓反撲在地上,掙紮之間兩個人滾入了竹林深處。
他沿着江纓脖領處開始親吻,男性炙熱身軀将弱小的女子團團包裹,
她想喊救命,可很快被男子的吻堵住了唇。
一股奇異的香氣,通過他的唇齒傳遞了過來,江纓心口像是有一團火愈燃愈熱,連呼吸都是熱的。
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松垮的衣裙被掀開,涼風襲入,又有滾燙的東西貼了過來,灼着她脆弱的邊緣。
這……這該不會就是……
江纓少年時喜愛看書,什麼書都看,免不得誤翻了一些春宮之類的圖冊。
他現在做得這些,無疑和那書中所畫一模一樣,颠沛的,交疊的,放浪的,還有些許疼。
而她不受控地去做着春宮圖裡中的那些。
早知如此,當初不看了。
男子如墨的發絲傾斜下來,遮擋了兩側的光源,她眼前忽明忽暗的,最後在疼痛中陷入了混沌的黑灰。
他剛才說茶裡有東西,難道中了催.情之類的藥,藥力下得重了,親吻她之後,她也中了藥?
宮中爾虞我詐,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而這個人,江纓肯定見過,她想确認一下究竟是誰,可除了交織錯亂的喘息聲,她再也聽不到他發出任何聲音。
江纓渾身上下都是軟的,根本沒有力氣掙脫身強力壯的男子,隻能道:“慢點……不,你清醒些……。”
話音剛落,他打在她耳邊急促的呼吸明顯有所克制,奈何還是抗不過那杯茶。
非比尋常的痛覺,幾乎讓江纓痛到發出陣陣破碎的喘息,好似柔水與烈焰在身子裡交彙翻滾交織着,柔水是她,而熊熊烈火則是他。
母親知道了會怎麼樣?父親知道了會怎麼樣?江家會怎麼樣?
誰來救救她啊!
他們就在冰涼的草地上持續了整整兩個時辰,身軀下的青草被壓得扁平。
直到男子的體力有所匮乏,動作也慢了,中藥不深的江纓,在神智稍微清醒的時候,抄起手邊的石頭朝他的頭上砸去。
寬厚的身軀重重墜了下來,江纓推開他,連忙整理好淩亂的衣裙,忍着身下痙攣,不管不顧,撒腿就跑。
夜太黑了。
幸好雲層散開,她借着月光找到了回去的路,宮人們都忙着宮宴,沒幾個人看到江纓跑出了皇宮。
盡管害怕,回到江府之前,江纓還是冷靜地用首飾從一戶人家那裡要來一件披風,遮住了儀容和淩亂的衣着。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不能被任何人發現,更不能讓江夫人知道。
江府。
披風和衣裙挂在木質屏風上,江纓坐在浴桶中,女子的緞子般的長□□浮着。
她抱着纖細的雙腿,直勾勾地盯着水面,水是溫的,她的身子骨忍不住打寒顫。
好半天沒能從竹林裡發生的事緩過來。
如果真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麼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而那個陌生男人闖開了重重包裹的花瓣,直搗最裡面脆弱的花蕊。
她至今都覺得那股滾熱還在身體裡翻湧。
一個時辰後,紅豆随着馬車回到江府。
見江纓在沐浴,紅豆隔着屏風對裡面的人道:“小姐,老爺和夫人吵架了,這次老爺很生氣,許姨娘和吳姨娘兩個人又在旁邊拱火,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屏風後的江纓久久不作聲,很是反常。
紅豆:“小,小姐?你怎麼了?”
“紅豆……”壓抑了許久,江纓涕不成聲道,“我在宮園裡遇到了一個陌生公子,他好像喝了有cui情藥的茶,再之後……我們……”
難以啟齒的話隻說了一半便說不下去了,後半段紅豆自然是猜了出來。
夜裡一個柔弱的閨閣女子撞見中了那種藥的男子,會發生什麼事幾乎是可想而知。
紅豆吃驚地捂住嘴巴,而後江纓聽見她同自己确認道:“小姐,你确定,那個人可有欺負你,強迫你做……做成了那些事?”
江纓把自己縮進水裡,試圖用池水掩蓋鎖骨處,男子造成的吻痕。
“嗯。”江纓點點頭,一時語無倫次,“将他打暈後,我太害怕了,天又黑,沒看清他的臉,連他的身份都不知道。”
這件事怎麼想,怎麼覺得虧大了。
紅豆聽完,當即準備出門:“奴婢這就将此事告訴老爺,把那個畜生找出來!為小姐讨公道!”
“紅豆!”江纓急急叫住了她,“别去。”
“為什麼不去!這可是天大的事,事關小姐名譽貞潔!”
“我……我自然知道。”江纓垂眸,聲音弱了下來,帶着幾分猶豫,“隻是,父親真的會為我做主嗎?”
“小姐說的這是什麼話?”紅豆道,“兩位姨娘無所出,老爺雖然不喜小姐,到底隻有這麼一個女兒,當然會給小姐做主。”
江纓抱緊了身子,将原因一一說給紅豆:“如果父親發動江家,大張旗鼓的去宮中找人,我失了貞潔的事情,就是人人皆知的醜聞,我想……皇京之中應該不會有人再娶我為妻了,他們會視江家為笑柄。”
紅豆這才恍然:“原來是這樣,小姐,是奴婢沖動了。”
“何況,母親現在一心要我入宮為妃。”江纓越說越是心中忐忑,“陛下和太後知道這件事,入宮為妃就再也不可能了,母親一定會氣死的。”
從小到大,江夫人就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江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