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串?”他舉着被草紙袋包裹的冰糖葫蘆問她。
“酸吧?”隻是遠遠看到冰糖葫蘆,她嘴裡就開始泛酸了。
“咬一口,嘗嘗不就知道了。”
音源接過他手中的糖葫蘆袋子,抽出一根,不是圓的,而是扁平的,她眸光一暖,沒想到他還記得。
她想起那時,兩人剛剛默認在一起的時光,他和她并排走在大街上,買糖葫蘆的時候,她選一根扁平的,他選了一根圓的。
付錢的時候,她搶着付,盛煦沒有搶過她,還有點生氣的樣子。
音源也不管他為什麼生氣,自顧自的吃起冰糖葫蘆,一口接着一口,一整根七個很快就被她吃完了。
盛煦的還有很多,他每吃一口,嘴巴和眼睛以及面部的表情就酸爽到扭曲。
他疑惑不解,“音源,你的不酸嗎?”
“不酸啊,而且還酸甜可口,可好吃了!”音源有些意猶未盡。
“我不信!”盛煦盯着自己手中的糖葫蘆左看右看,他不明白,同樣都是冰糖葫蘆,為什麼偏偏自己的酸的要命?
該不會是音源也被酸的不行,故意在自己面前強裝鎮定吧?
他揣着這個想法,又跑去買了兩根扁平的冰糖葫蘆,這次他幹脆不要草紙袋子,直接用手拿着。
“音源,給!”他遞給她一根。
音源接住,不客氣的咬上一口,她那眉眼帶笑的甜蜜表情,讓他更加感到不可思議。
或許是音源喜歡吃酸的?
他盯着自己手中一圓一扁的冰糖葫蘆,決定還是先吃扁的嘗嘗味道。
他一點點地咬上一口,吃進嘴裡,酸甜可口,音源果然沒騙他,“音源,這冰糖葫蘆的酸甜,難道和形狀有關?”
音源神秘一笑,“扁平的冰糖葫蘆是熟的。”
“熟的?你聽誰說的,都熟了還怎麼串起來?”他不信。
“不信,你去問賣糖葫蘆的老闆啊!”音源擺出一副你愛信不信的樣子來。
盛煦有些納悶,他果真跑到那個冰糖葫蘆的攤位前去問,得到的答案就是熟的。
“那以後,我也吃熟的。”盛煦從此就喜歡上了扁平的冰糖葫蘆。
即便在兩人分别的六年時光裡,這個愛好也從沒有變過。
“音源,你怎麼不吃?”他盯着有些走神的女朋友,“想什麼呢這麼入迷?把我這個這麼帥氣的男朋友都給冷落了!”
音源笑笑,舉起手中那串扁平的冰糖葫蘆,咬上一大口,“嗯,還是以前的味道,酸甜可口,很好吃。”
“那是,不止冰糖葫蘆是以前的味道,我也是以前的味道!”
“你臉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了?”音源端詳着他,他個頭比以前高了一點,身形也比之前寬闊了,更有擔當的樣子。
“在别人面前一直都挺薄的,唯獨在你跟前,也不知怎的,我的臉皮在無限變厚……”他自己也發現了,隻要在音源面前,他就忍不住的誇張展示自己。
他忽然想起開屏的孔雀。
天呐!他瞬間懂了,他無數次的在她跟前不自覺的變得誇張,就是為了吸引她更多的注意力,就像孔雀一樣,為了吸引伴侶而展開迷人的尾巴。
“又來……”音源都不知道說他什麼才好,隻能搖頭失笑,“你正常點好嘛!”
“我一直都很正常啊!”盛煦并不認為自己哪裡失常了,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在錯失她的六年歲月裡。
音源低笑,擡腳繼續往前走,“我聞到烤地瓜的味道了。”
“想吃嗎?”盛煦變回一本正經。
“想……”她饞的舔舔嘴唇。
盛煦的眼睛正落在她的唇上,很想再嘗一口,可大庭廣衆之下,他沒有那個膽量,“我去買。”
“我等你!”音源乖乖地等在原地,并沒有搶着付錢。
盛煦對她不跟自己搶着付錢的行為感到非常滿意,大學的時候,隻要他一買個東西,她就會搶着付錢,就算是在兩人默認為戀愛關系的期間,她也照搶不誤,讓他一度懷疑,她是不是不夠喜歡自己?
他買了兩塊烤地瓜,給音源一塊,“有些燙,你小心點。”
“這兩塊多少錢?”音源拿過一塊熱氣騰騰的地瓜,直接問他。
“幹什麼?你又要付錢?”盛煦心裡打鼓,臉色瞬時變得沉重。
“不是,我隻是好奇,這麼多年過去了,烤地瓜漲錢了沒有。”音源想不通,她隻是問個價格而已,他的臉色為什麼就變了?
她的解釋,讓他長長松了口氣,笑容重新爬上他陽剛的臉,“噢!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還和從前一樣,要和我泾渭分明呢!”
“泾渭分明?我有嗎?”音源抓住他話裡的重點,她怎麼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