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宇似乎對我這怕事的樣子很不滿意,仿佛我今天早上的表現在他心裡多英勇似的,而我現在的表現又令他失望頭頂。
他道:“你慌什麼,帶你出來自然是打過招呼了,這你不用操心。”
我“哦”了一聲,也不敢全信。
畢竟他們領導做事都是風風火火的,也許根本就沒想起來,也許根本就不在意,想帶人出去就帶人出去了,我這麼說,最多算一種提醒。
但是面子上,我還是要謝謝他如此“體貼”的,便順嘴道:“謝謝陽總。”
陽宇聽到我這話,又感到好笑。
“謝我做什麼?要謝的當然是付總。要不是他執意留在公司,又把自己吹空調吹得發燒,你哪有機會出來跑這一趟?”
啊?
這話說得……
好像付遠舟生病是我樂意見到的一樣。
我對他這邏輯感到無語,同時對他這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感到抵觸。
仔細想想,他也就在公司裡有點權威,這要是在大街上,或者我不是他們公司的員工,他跟一個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别?
我們都人格獨立,我也不有求于他,他憑什麼一副施舍的語氣?
但往深層次想想,他之所以這麼陰陽怪氣,說白了也是氣付遠舟執拗,不肯聽他的“勸告”,所以生病了就在這幸災樂禍。
當然他是不敢當着付遠舟的面幸災樂禍的,所以隻能在我面前找找存在感。
想明白這一點,我也就知道自己不需要跟他置氣,全當他對空氣講話,不搭理他就是了。
果然,他見我不接話,也有些尴尬。好在這時電梯已經到達地下車庫,他便率先走了出去。
邊走還邊對我囑咐道:“付總燒得很嚴重,看樣子是要挂點滴。這幾天他在啃一個項目,這項目對我們很重要,所以要是他不方便弄電腦或者處理文件什麼的,你就幫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