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薛玲的提議,薛琴的眉眼也舒展了一些,道:
“我就說,我吃燒餅那會兒還沒有你呢,你怎麼會知道我愛吃這個,果然找小姨了。不過也難為你小姨了,這麼多年還記得。”
說着她讓薛姨将燒餅拿去空氣炸鍋裡再加熱一下,因為剛出鍋又長時間坐車,燒餅沾上了水汽。
我對此并不介意,确實再加熱一下更酥脆更好吃。
薛琴又道:“回自己家還帶什麼東西?真是的,這麼見外。來,坐過來,讓媽瞧一瞧。”
我聽話地坐了過去,薛琴便攬着我的肩膀,又把我上下看了看,道:
“我女兒長大了啊,還長得這麼标志,這麼亭亭玉立的,真好。”
我有些害羞地低下頭,道:“是爸跟媽的基因好。”
薛琴搖搖頭,道:“我年輕的時候可沒你這麼漂亮,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啊。”
我低下頭沒有說話。
從一個外人的眼光來看,薛琴雖然上了年紀,眼角也有了皺紋,可是她保養得特别好。
這個保養,倒不是說她的外在,而是她的精氣神。
見多了薛玲家庭婦女的裝扮,今天乍然見到薛琴時,我是有些被驚豔到的。
她今日不知是特意還是無意,穿了一件寬松的米黃色緞面上衣,下身是一條真絲的闊腿休閑褲。
薛琴的體型不算瘦,甚至有些微胖,但這衣服穿在她身上,就顯得有一種養尊處優的貴氣。
這種貴氣,與她所搭配的配飾也有很大的關系。
薛琴将頭發全部盤了起來,頭上并不見任何裝飾,但是她耳朵上帶了一顆并不閃耀的珍珠,就如它的主人一般,亮眼,但并不會喧賓奪主。
薛琴的狀态是普通家庭主婦不會有的狀态,她看上去甚至不像是生養過孩子的人。
但她在面對許以晴,或者說面對我的時候,身上又會不自覺地散發出一種母性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