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道:“不生氣啦?”
付遠舟哼了一聲,卻是沒說話,自己起身下樓去了。
我這才知道總算是把人給哄好了,然後特别好意思地讓他吃完之後幫我收拾廚房碗筷。
與付遠舟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都井井有條的做事邏輯相比,我的工作狀态與我的生活狀态簡直是兩個極端。
我工作上同樣喜歡條理清楚、邏輯清晰,而且任何事都按部就班、有條不紊。可我在生活上就顯得十分不拘小節,甚至随心所欲。
這也就導緻付遠舟家的廚房,不管是做飯前還是做飯後,都幹淨整潔、一塵不染,而我做飯後的廚房,簡直像打過仗一樣,不僅鍋碗瓢盆到處都是,就連牆上都是我炒菜時不小心濺到的油污。
而我每次,都不喜歡及時清理,我總是喜歡把家務活堆積到一起,然後再一次性弄幹淨,享受整個房子由烏七八糟到變得幹淨整潔的這個過程。
付遠舟顯然就沒有這個機會享受這個過程,因為在他有條不紊的清潔計劃中,他的房子就不可能有不幹淨整潔的時候。
但好在每個人的生活方式不一樣,不用強求,尊重即可。付遠舟面對着髒兮兮的廚房也并沒有抱怨,反倒是我有些不好意思,幫着他打下手起來。
收拾完後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準确來說,是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背靠沙發。
因為我當初買沙發的時候,隻考慮到房間太小,我一個人住,就沒想到買大點的,結果這沙發對一米八大高個的付遠舟來說,還是顯得太過擁擠。
所以我們隻好坐在了沙發前的地毯上。
對面白牆上放着投影,是我很喜歡的海綿寶寶,我靠在付遠舟身上,道:
“還是大溪地的沙發躺着舒服。”
寬寬的,不僅能躺,在上面打滾都沒問題。
付遠舟聞言,立馬道:“我給你買一個?”
我連忙拒絕。
我道:“那個沙發是很好,但我這屋子太小了,放不下不說,跟其他家具也不搭。”
我發誓,我說這話的時候,單純是在表述自己的看法,但不知怎的,付遠舟就好像聽出了另一層意思,他道:
“就好像我跟你?”
我一怔,不明白他怎麼會扯到這上面來,又不敢細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隻好佯裝生氣地捶了他一下,道:
“什麼意思啊,嫌棄我窮了是不是?”
“我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你是不是想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