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對他道:“快把鞋換了,洗洗手準備吃飯。”
然而付遠舟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換了鞋後卻沒急着關門,而是将我拉進了卧室。
我察覺到什麼,問他:“你還帶其他人回來了?”
付遠舟一副“你真懂我”的模樣,在我不開心的表情中,道:
“我給你發消息了,不過可能你在忙,沒看到。我今天中午下班的時候,陽宇難得見我不出去吃也不點外賣,就死乞白賴地要跟我回來嘗嘗你的手藝,你放心,我提前跟他叮囑過了,要是他等會說什麼過分的話,我就再也不讓他來了。現在沒讓他進來,也是怕你不方便。”
說着就看向了我身上的睡衣。
付遠舟真的考慮得挺周到的,而且事事細心,我被他這樣一說也覺得好像沒什麼,就道:
“那你先出去吧,幫我看看廚房的火,我換個衣服就出去。”
付遠舟高興地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就關上門出去了。
而我也換上了昨天的衣服,又随便紮了個側邊馬尾,就出了卧室的門。
一來到客廳,就見陽宇搓着個手又期待又拘謹的樣子,見我出來,他眼前一亮,道:
“嫂子好。”
“嫂子請坐。”
“嫂子辛苦了。”
他殷切地迎着我到餐桌上,仿佛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一般。
我對他這一行為感到十分無語,但也在無形中被消散了緊張。
付遠舟似乎怕他這行為驚擾到了我一樣,對陽宇道:
“坐下吃飯,别多問,也别多看。”
陽宇連連點頭,然後就着我做的番茄牛腩煲、粉絲包菜、清炒時蔬一一點評,大肆誇獎,說我做的比外面店裡面的都要好吃,是他從來沒有吃過的味道。
我當然知道這隻是陽宇對我的客套,但不可避免地還是會感到開心。
席間,陽宇果然沒多說什麼,吃完了也是找借口很快就走了,仿佛真的隻是來吃個飯一樣。
我有些不解,但也有些明白付遠舟這樣做的用意。
他也許是在分享他的喜悅吧,畢竟他朋友不多,陽宇既是他的朋友,又是他的生意夥伴,兩個人能共同經營公司這麼久,本來就是十分難得的一件事。
想到這,我朝付遠舟道:
“很高興?”
付遠舟點點頭,同時将腦袋靠在我脖頸間,道:
“搬過來跟我住行不行?”
我當然是不同意。
雖然他昨天晚上很君子,我房門沒鎖他也沒想着進來,可是這樣朝夕相處,誰知道哪天我會不會突然松口。
但付遠舟顯然有過心理準備。
聽我這麼說也隻是一副失望的樣子,卻沒有強求。
吃過飯他就送我回我住的地方了,因為我沒有帶換洗衣服,而我顯然不會同一件衣服連着穿兩天。
這讓我覺得十分不自在。
他送我回去之後也沒有走,就在我樓下客廳的沙發上眯了一會兒,然後快到兩點的時候,跟我一起去公司上班。
陳潔見我上午沒來,中午又是跟付遠舟一同出現的,就神秘兮兮地問我什麼情況。
我連忙撒了個小謊,就說早上忽然不舒服,去醫院看了一下,後面是付遠舟接我回來的。
陳潔問我嚴重嗎,我說不嚴重,就是有些低血糖罷了。
她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