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還發生了一件事,就是我跟付遠舟逛街後不久,他忽然找我借錢。
而且一借就是一百萬。
一百萬不是小數目,這個世界上的很多家庭甚至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錢。
我手上是有接近一百萬的,但都被我投到基金跟理财産品裡,又趕上周末,一時半會拿不出來。
而且我在付遠舟面前營造的人設,顯然也是拿不出這麼多錢來的。
我隻好找他商量說,一百萬真的沒有,但是以我對我小姨,也就是薛玲家境的估計,最多也隻有20萬的存款,如果我再找薛玲其他親戚借借,說不定能湊出50萬來。
但這也隻是極限了,再要更多,就隻能賣房了。
我這麼說,也不是真的準備讓薛玲他們賣房,而是付遠舟這一出實在是莫名其妙,光他在A市跟B市的兩處房産,市值就接近2000萬,如果他真的急需錢的話,不可能連100萬都要找我借。
而且還有陽宇呢,雖然不知道陽宇什麼家境,但看他滿身名牌,動不動就豪車超跑的樣子,也不可能連100萬都拿不出來。
我想,付遠舟可能就是試探一下我的态度,或者就是想通過我家裡人給我的轉賬,查出點什麼來。
但我打定主意不肯暴露許耀全夫婦的,所以我隻是給薛玲打了個電話,又解釋了一番情況。
薛玲第一反應就是我被騙了,然後說,讓我将付遠舟帶回家,她親自見見。
我不禁想,難道這就是付遠舟的目的?
卻還是帶他去見了家長。
付遠舟對于這次見面,表現得十分重視跟慎重,不僅給家裡每一個人都帶了禮物,甚至還包了紅包。
姨夫愛喝酒,他就整了一箱國酒;小姨不愛打扮,但他也給她帶了絲巾、包包,當然都是很名貴的那種。聽說我還有個表妹,他也是準備了一個很大的紅包,讓蔣依自己去買自己喜歡的禮物。
這一番動作慷慨而且豪氣,一點都不像那種心懷不軌的人。
當然更重要的是,付遠舟一表人才,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禮,一看就是有良好教養的人。這種個人習慣跟修養是僞裝不來的,就連一向不會多誇人的薛玲看了都表示十分欣喜。
她将我偷偷拉到房間,問我什麼情況,我就把我跟付遠舟逛街的事說了,還說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家的真實情況。
薛玲想了想,卻是對我道:
“我看人家對你也是很上心的,而且聽依依說,他還是上市公司的老總?這麼年輕就有這麼大的身家,真的算是世間難得了。我本來還操心你以後的婚事的,沒想到你能自己找到一個這麼好的。”
說着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有些低落。
我知道她是想起了薛琴的事。
薛琴跟她,一母同胞,但是兩個人卻過着截然不同的人生。
早些年許耀全去沿海打拼的時候,薛琴是義無反顧地跟着去了的,當時還在村裡引發了不小的争論,都說薛琴是倒貼,薛家養了個不要臉的女兒。
當時薛家在村子裡還有點地位,因為這件事也受到不小的影響,直到後來薛玲争氣,嫁了個老師,大家才逐漸把這事情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