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有想到,因為我攻略長澤上尊的意願太過強烈,竟然被絕情池判定為“癡”?
但我若是不“癡”的話,也不會放着好好的爽文女主不做,跑來攻略一個困難級難度的長澤上尊了。
想到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局之後,我沒有跟秦二狗一起回客棧,而是找了個理由支開他。
我相信事上的任何難題都有其應對的方法,隻是看這個方法是治标還是治本了。
眼下治本是不可能的了,因為我不可能絕“癡”,那不如就從“治标”上想想辦法,想想……有沒有什麼方式可以“糊弄”過去。
然後這餘下的十幾天裡,我不停地尋找能夠解決問題的方法。
因為時間緊,再加上我也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意味。當我偶然間聽說,西山竹林裡有一條修煉多年的靈蛇,它身上的内丹可以避水時,我幾乎想都沒想,就往西山而去。
當然我不是為了殺蛇取丹哈。
且不說這為了一己之私而殘害生靈的事我做不到,就算我想做,那也得我有打敗靈蛇的實力啊。
凡是動物前面加個“靈”字的,那都是修行多年開了靈智的,我不過是個肉體凡胎的普通人,就算實訓了三年那又怎樣,在這種生物面前還不跟個蝼蟻一般?
當然我前面說我做不到也不是因為我聖母白蓮花啥的,而是我這個人危機感特别重,我很相信“人在做,天在看”這一點。若是我一不小心做了壞事,那萬一被人知曉了當做把柄,那我為了接近長澤上尊所付出的努力,豈不都白費了?
所以我選擇“智取”。
但這個智取,說起來容易,真做起來卻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若我有足夠的時間,也許我會先跟那靈蛇套套近乎,再稍稍施加一點手段——就像我對秦二狗那樣,對此我有足夠的信心讓任何人都跟我處成為朋友。
就這麼一套懷柔政策下來,我不信那靈蛇會不願意幫我。
況且,我也不是真的要那靈蛇的内丹,我隻是“借”用一下。具備最基礎修行知識的我當然知道,這内丹乃是開了靈智後的動物修行所化,沒了内丹這些動物也不會一下子就死去,不過是戰鬥力驟減而已。
等我成功通過三生池,我一定将這内丹立刻送還回來。
我就不信了,還能有人在這期間對靈蛇痛下殺手不成?
然而,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說是一語成谶也不為過。
但此時的我因為時間緊急,我也沒功夫跟靈蛇搞那麼多彎彎繞繞。
就當我以血肉之軀,一次又一次地沖向靈蛇布下的結界,又被結界上蠻橫的力量一次又一次地摔在地上時,靈蛇終于被我的堅持打動。
其實也不算打動,隻是我賭對了一點——
我賭這靈蛇是個母的。
而事實也果真如我所預料的那般,與其說是我打動了她,不如說是過去的那個她說服了如今的這個她。
她看着我,就像看着多年前那個為愛不顧一切的年輕女孩一樣,溫柔地為我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後道:
“我答應你,但是作為回報,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對此我早有心理準備。
其實她就算不說,我也會主動提出交換條件的。
靈蛇道:“一百多年前,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長留弟子,還為他生下一個孩子,是個男孩。但是那人不承認我的身份,并且不顧我的阻攔就将我的孩子搶走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這段感情早就釋懷,唯一放心不下的,可能就是我那不知生死的孩兒了。”
靈蛇這段話說得異常平靜,我卻聽出了平靜下的絕望之感。
不知怎的,我想到了紫萱與徐長卿的故事,尤其是這靈蛇幻化成人形後,也是一身紫衣,與紫萱的模樣很是相似。
我不由得道:“那我可以幫你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