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南聞聲看去,隻見一個穿着紅色裙子的小姑娘正在據理力争,耳朵臉頰都泛着紅,若似羞愧,又似惱怒。
在一旁玩樂的人見狀都圍過來,有人眼前一亮,“好久沒見過這麼純的姑娘,讓她進來玩玩。”
沈津南一直沒說話,其餘人見他也沒反對,便擅自做主将人放進來。
夏初還在與保安争辯,本以為徹底沒機會了,沒想到柳暗花明,門為她打開。
站在門口很忐忑,隻要進去了就再也沒有回頭路,手指死死攥着衣服,下不了決心。
保安覺得她很奇怪,一把将人推進去,“剛才非要進,現在又站着不動。”
夏初:“……”
她就這樣進了屬于沈津南他們專屬的私人空間,身後的門已經關上,前方迎接她的是未知的命運。
夏初在門口站了一會,沒有人過來找她,一切都在等她自己的主動,無聲的拉鋸戰讓她更加焦慮不安,看到一旁桌子上放着酒,上前喝了一杯。
她很少喝酒,這次喝得又急,身體開始發熱發紅,酒精一點點吞噬她的理智,慢慢控制她大腦的行為。
恐懼被沖動取代,擡步朝裡面走去。
她不知道沈津南在哪,隻能沿着通道漫無目的地往前走,最後停在走廊的盡頭,房間裡傳出一陣陣刺激的聲音,她身體各處的細胞瞬間擴張,激烈回應着裡面的動靜。
手扶上門把手,用力推開沉重的大門。
音樂戛然而止,電子屏當即黑屏,所有人齊刷刷望着她這個不速之客。
夏初一瞬間口幹舌燥,這些人都是豪門世家的公子,身上自帶非凡氣質,被他們注視是一件很需要定力的事,現在她就渾身透着虛,沒勇氣再往前,雙腳像被焊在地上。
“這位小姐,你找誰?”
“我——”
夏初擡眸看了一眼遠處的沈津南,眼簾微微下垂,他俊朗的容貌攜着一絲不耐,長腿交疊,漫不經心中自帶疏離感,始終鎮定自若,不曾打量過她一眼。
她心想來都來了,最後一步必須完成。
“我找沈津南。”
“找他的人多了。”周圍人忙着起哄,“你找他幹什麼?”
“我想告訴他,我喜歡他。”
話落,男人眼底終有點起伏,慵懶靠着沙發,轉眸看來,僅這一眼,便讓夏初慌了神,酒精的功力散去一半。
她從未見過如此駭人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吞人的毒蛇,伴随着上位者不可一世的威嚴氣勢,夏初被這攝人的壓迫感逼得忘了後面的話。
怔愣在原地,進退維谷。
有幾個女生過來,拉着她走到人群中,在一道道審視的目光中在椅子上坐下,對面正是沈津南。
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很快有人出來教她。
一位男人站出來,指着桌子上的酒,“對津南投懷送抱的很多,你是不是應該先表現出誠意?”
夏初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端起桌上的酒就喝,沒一會眼前就傳來暈眩,搖搖晃晃起身,對着衆人嘿嘿直笑,眼睛卻始終鎖在沈津南身上。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醉醺醺倒在他身旁,沈津南眉頭緊蹙,很是嫌棄,夏初則不在乎,她心心念念想的全是來這的目的,要拿下眼前這個男人。
鼓起勇氣瞧他,才發現這個男人長得真好看,單憑這張臉就可以輕而易舉蠱惑人心,一時心花怒放,睡到這種極品男人好像也不虧。
色膽上腦,起身朝他靠近,沈津南預判到她的行為,直接離開,哪知被她直直撲過來,夏初的唇準确無誤地落在他的下颌線上。
第一次有人這麼大膽敢親他,不光他本人震驚,現場其餘人都驚呆了,宛如一個個雕像,怎麼也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
房間内像被按下消聲器,靜得可以聽見心跳聲,那些人很是惴惴不安,他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放夏初進來,沒有人能承受沈津南發火的威力。
本想是尋個樂子,現在卻是引火燒身。
沈津南看着還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眸底怒意迸發,抓着人丢開,厲聲道:“離遠點!”
夏初現在真是诠釋了什麼叫不作死便不會死,不顧他的怒火,再次爬過去,趴在他耳邊一個勁傻笑,呢喃着:“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