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津南沒答,揮着手中的球杆,“來一局?”
“走着!”
倆人站定,從容揮杆,動作帥氣潇灑,這對他們來說是從小就玩的遊戲。
一球入洞,沈津南伸手,夏初及時将球遞到他手中,他拿着球回眸看了一眼,沒多說什麼,繼續揮杆打球。
幾局下來,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
沈熙瑤從一旁走過去,“哥,好累,想回家了。”
沈津南無奈搖搖頭,将球杆交給夏初,對一旁的羅京锴說:“你看看這丫頭,不讓她來非來,來了就鬧着要回去。”
“我倒覺得熙瑤這樣很可愛。”羅京锴寵溺地撫着她的腦袋,“女孩子就應該被這樣呵護。”
“誰不知道你是有名的寵妹狂魔。”
羅京锴笑笑,眼睛始終落在沈熙瑤身上。
夏初這下全聽明白了,這個女孩是他的妹妹沈熙瑤,想不到人前堪稱活閻王的沈津南對自家人是這麼溫柔。
這個沈小姐真的很幸福,她這樣想。
球局很快結束,他們換了衣服回去,夏初一直沒找到和他說話的機會,雖然完不成任務,好歹賺到了兼職費,也不算虧。
她剛換了自己的衣服要走,球場經理過來找她,“夏小姐,這位請。”
“找我有事?”
球場經理帶她來到一處獨立房間,“進去吧。”
“裡面有什麼?”夏初戒備地看着他,随時做好逃跑的準備,“你不說我不進。”
“沈先生在等您。”
夏初怔了怔,散去身上的戒備,松口氣推門進去。
屋内。
沈津南眼睛越發深邃,直直盯着監控裡女孩的眼神,眸中包裹着複雜的情緒。
趙澤偃莫名發出歎息,“這姑娘戒備心真強。”
“那不更說明她有問題。”
夏初探頭往屋内瞧了瞧,看到倆人的身影露出得體的笑,“沈先生、趙先生。”
“說吧,到底有什麼目的。”沈津南雙手交叉坐在沙發上,依舊高高在上的模樣,冷聲說道:“趁我還有耐心就自己交待。”
夏初一時竟分不清眼前的淡漠冷酷和剛才的溫柔耐心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見她遲遲不說話,沈津南的耐心即将告罄,從鼻腔裡發出一個嗯音,警告的意味很濃。
“我。”夏初緊張得心都快跳到嗓子眼,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用盡平生所有力氣說:“我要嫁給你。”
沈津南淡淡掠過她的臉頰,唇角弧度微微上揚,似嘲諷,似鄙夷,淡聲說:“不好意思,本人不婚主義。”
夏初以為他這是松口了,直接壯着膽子繼續說:“理解,男人嘛,都會嘴硬。别看嘴上說什麼不婚主義,其實心裡又是另一套算盤。”
趙澤偃簡直驚呆了,快要折服在夏初的魅力之下,很想知道哪來這麼一個神仙般的人物,竟讓沈津南沉默不語。
很少見到吃癟的樣子,直呼好玩,要多欣賞欣賞。
沈津南眼神微眯,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他真的很想扒開她的腦子看看裡面都是什麼。
夏初感受到他的怒氣,如芒在背,害怕他一生氣把自己就地殺了,轉念一想,既然都要死還不如把話說完,說不定能尋得一線生機。
“給我三個月,我會讓你心甘情願和我在一起,說不定到時候你會求着我結婚。”
趙澤偃大腦被她的話充斥着,目瞪口呆地看着夏初,徹底奉上膝蓋,心中歎服這姑娘真勇。
沈津南回之輕蔑一笑,既笑她的異想天開又笑她的不自量力,更笑自己竟與這瘋女人在這浪費時間,随之起身離開,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冷聲說道:“這是我最後的耐心,希望你好自為之。”
夏初渾身僵硬,猶如被風化千年的石頭,也不知道剛才是被什麼附體,竟說出那麼大言不慚的話,現在恨不得咬舌頭。
沈津南已經走到門邊,停步轉身回看她,譏諷道:“既然想走這條路,就報個班學學怎麼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