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沈津南眸光驟緊,“他叫什麼名字?”
“賀文殊。”
他起身走到外面去打電話,沒一會收到朋友發來的信息。
“他現在經營一家民宿,今天來遊艇是為堵投資商的。”
短短幾分鐘,他就知道了一切。
沈津南捧起她的臉,一點點摩挲,暧昧又撩人,“希望我出手幫他嗎?”
是試探也是懷疑。
“你會嗎?”
他輕笑,“看你怎麼選擇。”
一瞬間他又變成這幅讓人看不清的模樣,不動聲色中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我說希望呢?”她就是故意想探一下他的底線。
“那就幫。”
夏初不敢相信他會這麼輕松答應,“怎麼幫?”
沈津南眸光炸狠,用力扣着她的下巴,語氣冰冷,“你還來真的?”
這才是真的他,夏初恍然間如夢初醒。
“放,放開我。”她咳了幾聲,“我不會讓你幫他的,那都是故意說的。”
沈津南松開她,夏初在一旁順着心口,心間早已麻木不堪,寒意裹挾而來,苦澀鋪天蓋地,她隻覺得可笑可悲。
轉瞬之間,她從夢境中醒來墜落現實。
他對她果然沒有底線,高興了就寵着,不高興了就扔到一旁,像個任人拿捏的玩具。
“為什麼要故意這樣說?”
夏初露出慘淡的笑,“看看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麼。”
“看清了。”她再笑,說出自己的結果:“微不足道。”
“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
“是你讓我這樣認為的,每一個答案都是你用行動告訴我的。”
沈津南不想再和她說這些,換了個話題,“你喜歡他?”
“不喜歡。”
“他喜歡你?”
夏初抿了唇沉思片刻,實話實說:“年少時說過,當不得真,說不定人家現在都結婚生子了。”
沈津南沒再說什麼,起身走向外間卧室。
這晚倆人分開睡的,一種被刻意忽略又無法忽視的别扭始終萦繞在倆人之間。
翌日,夏初像往常一樣和他打招呼,他也像平日一樣回應,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現在是不正常的。
就像冷戰中默契保持疏離,看着正常如初,卻有一道無形的隔閡橫在倆人之間。
汽車前往機場,夏初又開始擔心會遇到賀文殊,心中始終七上八下的。
直到飛機平安落地京市,一切無事發生,懸着的心才放心。
深深松口氣,高度緊張的狀态下,讓她的心繃得有點疼。
司機将沈津南接走,倆人誰都沒有說話。
周安看着她,“走吧,送你回去。”
在車上,他終于忍不住問:“你和老闆又怎麼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樣,一下子回到最初的模樣,客套禮貌但疏離。
這些情緒宛如塊塊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你知道的,我們之間的關系,主動權從不在我這,解釋權也歸他所有。”
周安很懵,“什麼?”
“回答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