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房時,她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沈津南有些無奈,撩撥之後就睡算什麼,他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給她介紹客戶。
這種想法一閃而過,他喜歡看她忙自己的事業,看她滿足而幸福的慶祝,看她做成單子時和他分享的驕傲。
那樣的夏初像個渾身散發光芒的寶石,牢牢吸引着他的眼球。
她的能力很強,就該在事業中發光發熱。
沈津南為她蓋好被子,除了為她驕傲更多的是心疼,這段時間忙得她都瘦了很多。
翌日,夏初坐在餐桌旁,擡眸打量對面的男人,被他抓個正着,“怎麼了?”
“今天周末,我們出去走走吧。”
沈津南詫異,放下餐具,“怎麼突然想着出去。”
“這不是最近太忙,疏忽沈先生了,想補償一下。”
“……你還知道。”
夏初竟然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抹落寞,還有委屈抱怨,忍不住笑了。
她怎麼會不知道。
沈津南支持她做自己的事情,會包容她的失誤,也會在她迷茫的時候給以指點。
她心中清楚,有他在身後做退路,她才能心無旁骛的往前沖。
因為沈津南,才有現在的夏初。
所以她也會用心維護這段關系,這是兩人的雙向奔赴,從不是某個人單方面的付出。
“所以,你去不去?”
“當然去,現在能約到夏總的時間可不容易。”
夏初低頭淺笑,祥和美好,是幸福在裝飾着她的臉龐。
她把他平時穿的西裝全扔到一旁,拿出自己準備的衣服和鞋子。
沈津南渾身細胞都在拒絕,“我不穿,這是給大學裡那些男生穿的。”
“你也不老,不比那些小年輕差。”
“那也不穿。”
夏初将自己的衣服放在身上比劃,“我和你穿一樣的,今天我們就做一回年輕人,彌補我的青春缺少你的遺憾。”
沈津南聞言舒展不少,漸漸放下抗拒,走到裡面去換衣服。
夏初又把他的頭發放下,清爽幹淨,和大學裡的帥氣男生無異,陽光肆意、青春美好,是那種靠近就會忍不住心動的男生。
她聆聽逐漸加快的心跳聲,羞赧一笑,在他唇上輕輕一吻,“糟糕,我好像又動心了。”
沈津南摟着她的腰,把人往上提,按住她的後腦勺送上纏綿的香吻。
倆人走出卧室,保姆看到都愣住了,别說保姆,換做是誰看到都會吓到,平時在京市呼風喚雨的男人,竟被打造成青春男大。
真是活見鬼了。
夏初帶着他去了市裡的寺廟,自從遭遇過那麼多事,她的心理就隐約出現問題,特别容易胡思亂想,還是不好的方面,每次都會很痛苦,她就會一遍遍在心裡祈禱。
慢慢就對這些事物有一種敬畏。
“你信這些嗎?”
沈津南淡淡撩眼,“不信。”
“可是我信怎麼辦?”
“那我信你。”
夏初心跳沒來由的停了一瞬,突然抿着唇發笑,心中甜蜜肆虐,誰說這個男人不會說情話的。
沈津南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帶給她那麼多遐想,隻覺得她獨自在那傻笑有些奇怪。
到了寺廟。
他沒進去,夏初單獨進去祈福,過了一會兒,從裡面出來,手中拿着兩個紅繩。
撈起他的手腕把紅繩套上,“不能摘下來,這是平安符。”
沈津南:“……你不覺得我一個大男人戴着很奇怪。”
“确實有點。”夏初把紅繩摘下,“那回去給你放在床邊。”
雖然難以接受但還算可以接受,他隻能勉強同意。
“剛才許了什麼願?”
夏初看他一眼,“願你事事如願以償。”
“你呢?”
“我啊。”她嘴邊揚起熱烈的笑,“我現在什麼都有,已經别無他求了。”
沈津南胸腔内發出一陣同頻的觸動,手摸着她的腦袋,拇指在臉頰上輕輕摩挲,笑了。
剛回到家,就接到老爺子的電話,和夏初說了之後趕回去。
老爺子見到他的時候表情豐富極了,叫保姆取來老花鏡,圍着他細細打量,仿佛不認識一般。
“不,你誰啊?”
“沈津南。”他有些煩躁,“有事就說事。”
“你穿的什麼?”
“衣服。”
老爺子:“……我能不知道這是衣服,我是問你為什麼會穿成這樣?”
“想穿就穿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老爺子卻一眼看穿,“是不是那個夏小姐幫你弄的?”
沈津南情緒轉瞬變得淩厲,“你想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就是覺得你們最近太高調了,幼兒園的小事你大動幹戈,更是把交流會當成她的推薦會。”
“那又怎麼樣呢?”
“你就不擔心她隻是為了你的權勢?”
沈津南被逗笑了,“你未免太不相信我的魅力,換句話說就算她是為了這些又如何?我有。”
老爺子驚愕,“你是認真的?”
“當然,财富和地位不就是用來裝腔的,如果她需要剛好我有,那就是這些東西最大的造化。”
老爺子大夢初醒,喃喃道:“那佳人怎麼辦?”
“我和她從未有過什麼,沒有公開的儀式,隻是你們單方面口頭約定,我都談不上辜負。”
“這樣你爺爺我要成了失信之人。”
“那倒也不會。”沈津南勢在必得地說:“你不如去問問沈津坤,他在國外好像和羅佳人關系很不錯。”
老爺子震驚,“你,你是說他們——”
“我什麼都沒說。”
事已至此,再無轉圜的餘地,老爺子也不再強求,無奈歎息,“罷了,過幾天我生日你帶着夏初過來吧。”